赫连庸一句。
赫连庸也知道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确实失了分寸,原本有些懊恼的,结果一看?义父不仅不信他,还两?次训斥他,当即委屈起来。
不过好歹还记得刚才的教训,看?着附近不算少的兵士,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表情是?说不出的憋屈。
赫连城怕他再口无遮拦地说出什么动摇军心的话来,立刻把人带走?了。
赫连城对赫连庸带来的部下?的处理也确实完全如薛瑾安的预料,他让人带下?去?严加看?管,其实若非这是?西北军的士兵,可能就还有刑讯逼供了。
赫连城把不争气的义子带到了主?营帐中,常大?夫在营帐中烤火,看?到赫连城沉着的脸色,打趣道,“刚才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脸色这么难看??谁惹我们大?将军不高兴了?”
常大?夫话音未落见到了跟着进?来的赫连庸,看?他这浑身狼狈吓了一跳,直接窜了起来,把身后的椅子都带倒了,“庸儿你这是?怎么回事??怎得这样了?”
他立刻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赫连庸的手开始把脉,后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怪异,不过很?快就收敛了回去?。
“所幸只是?看?着吓人,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常大?夫着实松了口气。
就在常大?夫看?诊的这段时间里,赫连城把人都屏退了出去?,只出自谨慎留下?了两?个身法最好的亲兵护持以防万一。
赫连庸看着人走了,当下?迫不及待地开口,“义父,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韩奇和?陈征的兵马就藏在外面,只待找到合适的好时机就会攻打过来……”
“闭嘴。”赫连城手掌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骇得赫连庸整张脸都颤了颤,就听他义父说道,“你说的事?绝无可能,你不必再说。”
赫连庸不可置信道,“义父,你不信我?我说得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我说的地方一探,他们的狼子野心便昭然若揭了!”
所谓事?不过三,赫连城已经将能说的都说了,看?着眼前这个还信誓旦旦的义子,捏了捏眉心表情很?是?无奈,同时心里也是?有些失望的。
他看?出来义子这很明显是中了别人设计的圈套,而在他看?来,赫连庸会中这样的圈套,全是?平时没有好好听课的缘故,但凡对西北军了解得深一些,就绝不会相信这种浅显意见的骗术。
赫连城叫人把赫连庸带下?去?看?管,让他好好冷静冷静再继续谈话。
殊不知,赫连庸心中也很?是?失望,他这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地跑回来,结果义父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还把他和?他的人都关了起来,只觉得自己一颗赤诚之心被伤得透透的。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义父只是?被蒙蔽了,我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赫连庸开始动自己的脑瓜子,同时也在心中唾骂背主?的“三人”,尤其是?对龙傲天的记恨也越来越浓烈。
常大?夫看?着满脸不可置信被拽出去?的赫连庸,搓了搓有些凉掉的手掌,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烤火,“我瞧着庸儿似乎还不曾想明白的样子,你应当把事?情掰碎了给他讲开的,到底是?个入世?不深的……”
赫连城低头摆弄着小沙盘上的对战,语气淡淡地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有直接栽个跟头来得印象深刻。
“这般狠心?看?来他这次栽得还挺狠,到底是?什么事?情?”常大?夫问道。
赫连城将大?致的事?情说了,常大?夫震惊不已,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他同韩奇和?陈征也是?老同僚了,对他们的人品性格也颇为熟悉,此时却也不免露出忧虑的表情:“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