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扑了空,气急之下,将愤意泄在文王身上。
据其中一个小头目交代,文王除了被踢打时疼得大哭嗷叫外,其他时候一概半点声响不发,瞧着像个软骨头,踢起来倒是个硬茬。
文王如今还不宜被挪动,卓知府准备了一处清净院子供他休养,他那个护卫也受了不低的伤,也住在那儿。
王大人临走前来探望了一回,着重问了伤势,皇帝和淑太妃还在等着文王的确切消息呢。
看过文王后,徐月嘉将自己写的折子一并交给他,并道:“本官的侄儿,还请王大人多多费心。”
王大人连忙道:“哪里的话,下官一定将小世子安全护送回国公府。”
不远处,徐景容依依不舍,不愿上轿道:“二婶婶,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温叶一本正经道:“这不是你二叔还有公务在身,我留在这儿,多少能照顾他一些。”
“嫂嫂最担心的人是你。”
云之楼事发后,这么些天过去,消息早传去了盛京,陆氏这几日肯定是寝食难安,只有将徐景容打包送回去,才能缓解她大半的焦虑。
徐景容明白,家肯定是要回的,只不过他总有种自己是被二叔二婶婶合起伙来赶走的错觉。
不管徐景容心中如何想,温叶最终还是将他塞进了王大人押送犯人的队伍中。
押送的队伍渐渐远去,温叶收回目光,转向徐月嘉,瞥见他衣领下沿又有一道深浅不一的痕迹,忍笑道:“文王又泼了郎君一身茶水?”
徐月嘉望着她,沉默无声。
温叶见好就收道:“好吧,谁让对方是王爷呢,郎君暂且先忍一忍。”
中二少年都是这样,他又是一朝亲王,被人瞧见嗷嗷哭的场面,难免要羞愤恼火些日子。
*
京兆尹的王大人押着犯人,紧赶慢赶,终于在申时一刻进入盛京。
将一众犯人压入天牢后,王大人只来得及灌了口冷茶,就又匆忙入宫。
皇帝已经等候多时,连一向在寿康宫礼佛不问俗事的太后都陪着淑太妃一道来了。
边上还站着几位御医。
皇帝免了他的礼,问:“文王为何没一起回京?”
王大人回道:“回禀陛下,王爷的伤势需再静养几日,才能动身。”
淑太妃听了,连忙追问:“不能动身?是手断了还是腿断了?又或是其他地方断了?”
王大人:“......回太妃娘娘,没这般严重,王爷身上皮外伤为多数,手脚都还在。”
淑太妃依旧不放心,又问:“王大人可亲眼瞧过王爷的伤势,果真不严重?”
她如今儿媳妇一堆,孙子孙女还一个没有呢。
王大人斟酌了片刻,谨慎回道:“微臣瞧过,当时还正好碰见王爷端茶向徐大人致谢。”
他这么回,淑太妃直接改担心为震惊了。
她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可置信:“你是说我儿和徐家二爷致谢?”
王大人忐忑应声。
淑太妃闻言,彻底默了。
太后则放下担忧,浅叹道:“看来辰儿经此一遭,懂事了不少。”
皇帝思绪稍转了一下,重新看向阶下的臣子,忽而笑了一瞬道:“端茶致谢朕不信,若你说的是泼茶‘致谢’,倒真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王大人面露尴尬,他本想给文王遮一遮的。
皇帝见此,便知是自己猜对了,淑太妃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明显皇帝口中形容的更像是她的儿子。
还有精力泼人一身茶水,那他应该真伤得不重。
皇帝和太后也如是想道。
既然文王没事,太后和淑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