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拿来糟蹋的么?

一定得是那种又臭又老的男人,像施肥的粪土堆似的,闻着恶心,看着也倒胃口,花却更鲜艳了。

总比开了谢了都没人看一眼的好。

真是情理之中,情有可原啊。

玉伶专注地看着镜中的逐渐变得陌生的自己,不言不语。

她不再浓妆到看不清自己本来的模样,什么都是清清淡淡的,似乎把头发放下来还和白日里在街边低头乱窜的自己没有任何区别,连现在她身穿的窄袖短旗袍都是浅浅嫩嫩的绿色,依稀在收腰处画印勾出了几节翠竹。

耳边是水滴状的珍珠耳饰,圆边的领口处还有一串粉白的珍珠项链。

都是她从没戴过的首饰,夜蝶给她的。

耳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话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玉伶一概听了,却不留心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