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晚上接她来见他是要做什么。
身为娼妇的玉伶想到的只有床笫间的事。
男人找女人,抹不过的就是那档子事儿了。
可谢沛冷漠的态度却叫玉伶捉摸不透,越想越烦。
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谢沛既上次说她好看,这次她还不能凭借这具身体把他哄上床再套几句话么?
傍晚时间。
玉伶对镜梳妆,按照上次青莺只描眉的简易妆容,她大抵知道了陈一乘的喜好,于是用妆粉遮去左脸消肿后剩的淡淡红痕,脖颈处也一并拿粉按敷掩去还没好全的旧伤疤,剩下就擦勾了眉型,抹了唇的底色,看着气色好一些。
身着一件鹅黄色的真丝长旗袍,这是夜蝶去年在玉伶十五岁过生的时候送给她的,和衣服一起的还有一条粉白的南洋珍珠项链和一对耳饰,玉伶指望靠这一套不菲的衣装来假饰那莫须有的大小姐身份,她平日里的那些便宜料子应是完全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