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江雍道:“下次再带你去见陈一乘,你自己和他好好说上一说。”

她抬眼看他,但她读不出来他这次吊着陈一乘是何用意。

玉伶也不明白江雍是要她下次和陈一乘真心实意地说明白,还是假情假意地再哄他上一次床。

可终归这不是个现在必须弄明白的问题。

身为妓女,她不仅得哄好她的每一个客人,得到老板的欢心也是她的活路。

玉伶伸手覆到江雍的手背上,说:“晓得了,舜英……都听您的。”

她本来能把声音掐得更婉转一点,只是现在喉咙还是涩着疼,她觉得声音嘶哑难听,于是便摆出那副用惯了的楚怜模样来稍稍弥补一些,看着江雍说着挑不出错处的好话:“舜英喜欢您……只想待在您的身边。”

玉伶的手被反过来握住了。

江雍修长白净的手指在玉伶的手背上轻点了一下,然后又放开了她的手,转而将手插入她的发间,从发顶一直触摸梳理到发尾。

温暖的手所触及到的地方似乎留有他的温度,然后蔓延到了耳根,玉伶还有些在发烧的错觉。

又听他轻声说:“伶伶乖着呢,我知道。”

玉伶看着他清澈的蓝色眼睛,他唤她的昵称好似一片擦过心尖的羽毛,她下意识地捏紧手里的被单布料,像是被他看穿了一样,倏忽间一句花言巧语都说不出来了。

玉伶在这种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里有些按捺不住,还是向江雍直接问起了夜蝶。

陈一乘于她而言说白了挑明了也就是个恩客而已,她不在乎。

不仅在江雍面前,在谁面前和他撇清关系都可以。

她只要夜蝶。(ㄒoㄒ)进群找Q②⑨①②⑥⑧②⑥⑦③

“我只能说夜蝶在做一些情报的勾当。”

江雍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带了过去,继续说:“我只是个生意人,不需要搞明白她是哪个党派的特务还是外国资本的汉奸。”

这个模糊的答案在玉伶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