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破棚。

许是怕暴雨冲掉棚顶的蓑草漏雨下来,几具尸体还裹了一层草席,老远就能闻到淡淡的腐臭味。

可昨夜雨势太大,果真冲垮了半个棚顶,连带着裹尸的草席全都湿湿嗒嗒。

玉伶忍下了闻到臭味后想要干呕的欲望,掀开了那个办事员指的女尸的草席。

旗袍的颜色样式的确是夜蝶失踪前穿的,挽的发髻也是她偏好的,就连她耳边的那对珍珠耳饰都是玉伶见过好几次的。

只是夜蝶已经失踪了好些时候,这尸体从水里捞上来时都已经膨烂到有些眉目难辨。

玉伶的眼睛好似不会眨了,盯看着那尸体口鼻处的水草沙泥,酸涩的眼睛只流出一汩又一汩的眼泪。

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着手轻轻地拉开尸体旗袍后颈处的领口,看见了脖颈上的一颗小痣。

玉伶记得她以前替夜蝶洗澡时,总是会留意到这点细节。

那颗小痣曾在她白皙软滑的皮肤上异常醒目。

现在也是。

玉伶瞬间浑身发软,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