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以为是对面是医生,“沈小姐,你好,你的母亲遭遇了意外,情况不太好,请你立刻到卫生所来一趟!”
“什么!怎么回事?”
“你母亲从山坡滚落导致颅内出血,还伴随高血压后遗症......”
山坡滚落?
沈舒禾来不及多想,她就带上附近托儿所的安安,朝着卫生所赶过去。
她见到母亲的惨状,脑中一阵眩晕,瞬间泣不成声。
安安被捂住了眼睛,他还傻傻地问外婆是不是没有乖乖吃药。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叹着气说尽力了。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泪水簌簌落下。
沈舒禾年幼丧父,沈母为了将她拉扯长大吃了不少苦,可还没安享晚年,就跟着她命丧异乡了。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追逐陆祈年的脚步,她们就不会来省城,那母亲更不会遭遇如此祸事!
她捶着胸口,心早已碎裂成渣。
温 软的小手替她擦掉泪水,安安的小胳膊圈着了林昔的脖颈。
“妈妈别哭,外婆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怜的安安还不知道外婆再也回不来了。
她强忍着悲痛替母亲料理后事,但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她发现少了沈母生前爱不释手的随身听。
母亲宝贝得紧,走哪都带着,怎么可能丢了呢?
疑团慢慢浮现在脑海,而且母亲生前并不爱爬山,她怎么会在山坡滚落?
她们居住的地方地势平坦,山,只有那栋半山小洋房才有。
一瞬间,她四肢的温度想被抽干一样。
她没有犹豫,带着证据去了警局,“你好!我要报案!”
......
警察很快接手了这起案件,法医也开始解刨遗体。
很快得出了初步的结论,沈母的身上有碰撞伤,不像从山坡跌落,更像是楼梯那种磕撞。
警察通过调查沿街目击者,确定了沈母是朝着半山小洋房的方向去的。
沈舒禾心中已经有个答案了,但需要充足的证据来举证。
在她马上要靠近真相时,调查被按下了终止键。
警察以意外事件草草结案,并且以没有更多证据来搪塞她。
好心的女警小声提醒,“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劝你还是放弃吧,让你母亲早日安息,别引火烧身。”
她明白话中的意思,能在省城只手遮天的只有陆氏太子爷,陆祈年能做到了。
沈舒禾擦掉残泪,毅然决然打车去半山小洋楼。
她要事实,她要真相!
不然枉为人女!
她在爱桐公馆门口喊得声嘶力竭,都没能将林疏桐叫出来。
反而门口的几个警卫员将她狠狠推倒。
陆祈年匆匆赶过来,一开口就是暴怒的声音。
“沈舒禾!你在闹什么!你母亲的死跟阿桐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陆祈年,我真后悔认识你,你是不是忘了当年跪在我母亲面前怎么说的?”
“你说你会爱我重我一辈子!现在你是怎么做的?”
“我母亲过世你都没来看一眼,甚至!还要掩盖罪恶的真相!”
对面的男人语气不悦地威胁,“我耐心有限,你如果再闹的话,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安安!”
她心间的最后一口气被抽走,跪倒在地上。
妈妈!对不起啊,妈妈!
安安是她最后的坚持了,没有安安,她也活不下去了。
沈舒禾失魂落魄地走到半山腰时,一个穿着保姆服饰的中年女人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