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瘆人。
林惊雨整个身体紧绷住,死死咬着牙。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她低头,那只手在月光下照得惨白?,指甲还涂有朱红,是女人的手。
午夜,专吃夫妻的女鬼。
林惊雨瞠目,嘴巴哆嗦道:“你夫君走了跟我可没关系,你要找找你夫君去,别缠着我,实在不行缠我夫君去。”
“我夫君一会?回来。”
一道成熟,同时悦耳的声音响起?。
林惊雨一愣,壮着胆缓缓转头。
只见一张清丽脱俗的脸浮现在夜色之中,女人秋水明眸盈盈弯起?,温柔而?又平易近人。
她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林惊雨此刻才察觉,女人的手有温度,不是鬼。
她呼了口气,转而?疑惑,皇宫里的人怎么都爱爬上太和殿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女子生得年轻,衣裳素净,但依旧从布料看?出其奢华,更?别提她头上的发簪,林惊雨猜测是皇帝的哪位妹妹。
林惊雨问:“你也?是来太和殿顶看?风景的?”
那女子点头,“是呀,我夫君经常带我来太和殿顶看?风景。”
看?来,这太和殿顶是个风景圣地。
林惊雨又问,“那你夫君呢?”
“他啊,他去御膳房给我偷……”女子一笑,“他给我拿鸡腿去了。”
女子问:“那你夫君呢?”
林惊雨含糊答:“他也?给我去御膳房拿吃的去了。”
但愿萧沂真?的是去拿吃的,而?不是把她抛在这里。
不一会?,察觉到女子灼灼目光,林惊雨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林惊雨打量着眼前的人,“我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
女子盯着她,忽然眸光一闪,她笑了笑,“罢了,相识便是缘,你穿着嫁衣想必是刚成婚,新?婚之夜和夫君跳上屋顶看?风景,颇有情趣啊。”
这算哪门子情趣。
如她所说相识便是缘,林惊雨叹了口气诉苦,“其实我心里明白?,我夫君是不想与?我同房才半夜带我来这儿的,这门亲事是他父母逼迫他娶我的,我心如明镜,他心里厌恶我,定当碰也?不想碰我。”
那女子忽然一拍腿,“这臭小子,谁说是我逼迫……”他的。
“母后。”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制止住女子未说完的话。
以及林惊雨的唉声叹气戛然而?止,她一怔抬头望去,见萧沂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身旁还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鸡腿。
萧沂目光沉沉似是在疑惑她方才的话。
林惊雨也?疑惑,她看?了看?萧沂和他身旁的陌生人,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女人。
萧沂方才唤她什么。
母后?
那,那位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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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雨瞠目结舌。
坐在她?旁边, 方才和她聊天的是她的婆婆,当今皇后。
站在萧沂旁边,和他一同飞上屋顶的, 手中拿着鸡腿的男人, 是她?的公公, 当今陛下。
凤仪端庄的皇后, 和九五之尊的皇帝就这般画面迥异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设想过无数场景,做好一个端庄贤惠,知书达理的儿媳面圣请安,不仅为前途也为林家体面。
但?绝不是,新婚之夜,胆大妄为?和太子爬上太和殿屋顶,等着去偷东西的丈夫回来。
然后和同样爬上屋顶的婆婆,偷完东西的公公,在太和殿屋顶见面。
林惊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