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说大多数夫妻抗不过七年之痒,我?承认,我?脾气是?愈发得收敛不住。”她警告道:“可你若因此想纳妃子,就是?弃我?的颜面而不顾,京城谁不知你我?举案齐眉,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七年未纳妃,若突然纳了?,本宫还不得成?为笑柄。”

她又揪住他的领口?,她知道他不会纳,却还是?调笑道:“本宫现在也有子嗣,你若纳了?别人,我?就去父留子。”

萧沂点头一笑:“孤的命在皇后手上,孤没那胆子。”

“没胆就好。”

林惊雨松开?手躺下,望着摆在案上的琴。

“萧沂,我?好像没听过你弹琴。”

“想听吗?”

林惊雨扬唇,纤细的手指勾起萧沂的下巴,调笑道。

“好啊,本宫的男妓。”

男妓?

男人眸光一顿,眉心微皱,幽幽地望着林惊雨。

“你叫孤做什么。”

林惊雨嘴角笑意更深,微微低头,轻吐芬芳,将彼此气息缠绕。

而她在这?旖旎愠色之中?,笑着道:“我?小娘曾说过,七年之痒,可用夫妻情趣化解。”

萧沂注视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缓缓逼近:“哦?用什么情趣化解。”

贴近之时,林惊雨推开?萧沂的唇,她撑着下巴,置身在火热的目光之中?,深思道:“郑小娘用手段讨好我?父亲……”

指上一片湿热,蜻蜓点水,温热柔软的唇一遍又一遍覆上,萧沂贪恋着她的气息,低声一笑,“所?以呢?”

“所?以……”林惊雨深思完,那只?手又勾起萧沂的下巴,勾得比方才更用力,“所?以,陛下愿意做臣妾的裙下之臣吗?”

萧沂低唇,吻了?吻林惊雨的手指,“我?不早就是?你的裙下之臣了?吗,还是?说……”

萧沂眸色微动,愠色渐浓:“你不满意我?的口?技?”

层层记忆如花绽放,林惊雨却脸不红心不跳,习以为常一笑:“萧沂,你别一天?到晚跟春天?里的野狗一样发情。”

萧沂的吻她的手,如芦苇荡漾撩拨,痒入肺腑,林惊雨抽出手,指着他身上的白袍。

“你说你,对得起你这?正人君子的容貌衣装吗?”

萧沂不以为意,一本正经道:“圣人曰,食色性?也,色欲与?君子并不矛盾。”

又是?这?句话。

林惊雨也不再绕弯,她不耐烦道:“我?才不管你什么,去,君子擅乐,给我?弹首曲子去。”

萧沂皱了?皱眉,边起身边道,“你这?使唤人的态度,像是?使唤男妓。”

“难道不是?吗?”

“行,我?是?。”

萧沂抖了?抖宽大的袖口?,墨发如瀑泻在肩上,起身时,金丝竹子节节挺拔,矜贵而文雅。

林惊雨忽而在想,包下这?么个男妓要花多少银子。

萧沂缓缓走到琴边坐下,手指碰到琴弦时,他抬头,林惊雨正饶有兴趣望着他,活像个看客。

他就是?个被包养,给她承欢的小白脸。

萧沂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手指抚上琴,弦声振动。

月光透过窗棂,清冷地洒在他白袍上,皎皎发亮,琴声如山涧清泉流淌在屋中?,恍若置身在山川之中?,赏山水之乐。

没有哪个男妓会弹如此高山流水之曲,如若有,那便是?心有抱负,却不得已沦落,就此成?一颗沧海遗珠,供人享乐。

萧沂一曲罢,他知道自己弹得好,故作?矜持看向林惊雨。

她的神情果然陶醉,可下一刻,她拍着掌道:“好曲,赏。”

萧沂一笑:“那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