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错下给讨厌的檀玉,更愤的是,她吃的是子虫。
眼下唯有两个办法,要么解这蛊,要么檀玉爱她爱到痴,反噬在他身上,她则平安无事。
可无论以哪种办法,她都要缠着他,只有离他近些,体内的蛊虫才不会躁动。
他觉得她别有用心,她只是道:“因为我喜欢哥哥呀。”
直至十五月圆之夜,蛊虫之事暴露,少年那张清冷的脸黑沉至极,他将她抵在榻上,“你给我下了情蛊?”
少女难受至极,勾着他的腰,“谁想下给你,我下错……了人。”
箭在弦上,他堵住她的嘴,“别叫出来,父王母后在外边。”
平日里他们相看两厌,父母操碎了心两孩子不和睦,却每逢十五月圆抵死缠绵,如此越来越熟稔。
少女的指甲在他的背上划出红痕,“你轻点,轻点。”
他笑声阴冷, “你倒是抓轻点。”
他们最默契的一点,就是都盼着解蛊。
“我知道你厌恶我,我也不喜欢你,你放心,等蛊毒一解,我就与容郎私奔去,再也不回来。”
再也不回来,少年喃喃道。
那太好了。
可等到解蛊之法近在眼前,檀玉亲手捏碎了所愿。
他冰冷的唇如毒蛇蜿蜒,贴在她的肌肤,少女狠狠咬破他的唇,“檀玉,你在做什么。”
檀玉抹去血,“蛊是阿禾下的,那就做一辈子。”
乌禾觉得,檀玉是真的疯了。
她要赶紧逃。
她卷着包袱打开密道的门,却见檀玉静然站在夜色中,脚下是情郎的尸体。
他沾血的手抚上少女颤抖的脸,笑道:“子虫,是不能背叛的。”
可他忘了,倘若母虫爱痴狂,则会反噬。
于无数个深夜,他身如毒虫蚀咬,檀玉抚上心口,他想他大抵是真的爱上了她,可她真的不爱他。
但那又如何。
他望着酣睡的少女,冰冷的手触碰她炽热跳动的心脏。
“两个相厌之人,就要绑在一起,生生世世互相折磨,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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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是甜文,只是玩得疯批
是日春
〈正文〉
是日春,满园春色。
京城昨夜里下过一场细雨,朦胧润物,今日里枝叶碧得滴水,几只喜鹊压梨花。
今儿个乃齐国公府大郎大喜的日子,梨花从齐府满芳园探出墙,花落宾客席。
几个京城才子,实则是一群游手好闲的纨绔,举杯吟诗歌赋完梨花,后又扒着屏风看女客席。
那皆是未出阁的姑娘,雀儿似得嬉笑。
“诶,我家燕儿真好看。”
一个握着折扇的公子推开他,“去去去,你与你家燕儿都已议亲,来这看什么,别挤着我看。”
“自然是来看燕儿,陈兄是来看什么的。”
“自然是来看美人。”
“美人,这里这么多美人,陈兄看得过来吗?”
那人摇摇头,“本公子要看的呢,乃京城第一美人。”
旁边的公子哥都围过来,“京城第一美人?何许人也,能比得过醉花楼的花魁?”
男子打开折扇,“百倍,千倍。”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是这群自诩为才子里刚中了举的,他才高气傲,“陈兄这是说笑,未出现在本公子诗画里的,都不算美人。”
“是呀,这京城第一美人,也得我们几个见见评评,陈兄是在哪见的,哪评的,怕不是在梦里。”
众人哄堂大笑,捧腹嘲讽。
男子扇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