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进了一个包厢,林惊雨躲在门口,她不免嗤笑,她如今这?副样子?,像极了个捉奸丈夫在外偷人的妻子?。

门骤然一开,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房间,又关上门。

“说了,想偷听就进来听。”

林惊雨隔着纱望着眼前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入目,摘了她的帏帽。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一本正经道:“你身上的气息,我?最熟悉。”

林惊雨脸一红,他这?是在扯开话题。

“昨夜不是说不屑来这?吗,今就来包一个房间。”

林惊雨看向一旁的女子?,那女子?抬手?,“红莲参见三皇子?妃。”

林惊雨了然,“她是你的人?“

红莲欠了欠身,“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厨房做的糕点如何了。”

“嗯,她是很多年前安在扬州的细作。”

“我?说昨儿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她喃喃,,又问,“扬州远离朝堂,在这?安排细作干什么?”

萧沂喝了口茶,“这?儿有茶,茶香。”

“我?看是为?了这?的姑娘吧。”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一阵闹哄。

因厉声聒噪,萧沂眉间一蹙,他转头不经意间瞥见林惊雨嘴角狡黠的笑意。

他茶一顿,“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殿下?这?话说得。”

林惊雨握茶,望着外面的烛火,“她想看我?的戏,我?便给她一场大戏。”

红莲端着糕点进来,赶忙关上门,“外面来了几个人,瞧着言谈举止像是宫里?的,有一个我?见过,是皇后身边的婢女,看着像是来捉奸的,打?开门,瞧见两个男人赤身裸体,那画面,我?经过时不小?心?瞧了一眼,那叫一个大开眼界,也难怪皇后身边那婢女吓得尖叫连连。”

萧沂盯着林惊雨,“她们是来捉你的?”

“嗯。”林惊雨点头,“堂堂三皇子?妃和男人在风月场所厮混,被人发现,实乃皇室之耻。”

萧沂皱眉, “你也知道?”

“我?知道。”

“林缘君也知道。”林惊雨继续道:“今天殿下?不在,我?和林缘君组队,打?马球赛。”

萧沂颔首,“真厉害。”

“没赢。”林惊雨指正,“她被我?的马冲撞,从马上跌下?来摔得不轻,我?赔了她一张屏风。”

“嗯,赔了好?。”萧沂嘴角勾起,抿了口茶又道:“她故意的?”

“想来是,但?这?不是重点,那道屏风是秦霁初赠我?的,林缘君是他的姐姐,她认得,我?便故意去找秦霁初,果不其然她派人跟踪我?,哝,这?不一路跟踪到这?。”

林惊雨摸上帏帽,将上面一颗又一颗珍珠拆下?来。

“她疼她的弟弟,自不会拿她弟弟,拿整个秦府冒险只为?捉奸一个我?,毕竟往大点说能搞混皇室血脉,成?立个诛九族的罪名,如此她定会找一个陌生男子?强迫我?,待天时地利人和,捉奸在床,好?毁我?名誉并趁此让你把我?休了。”

萧沂颔首,“所以你就把她弟弟和她找来的男人弄一起了?”

“两全其美,我?特?地为?她着想的。”

“那秦霁初碰上你可当真倒霉,本殿突然有些同情他了。”

门外又传来一道哭声,有些耳熟,听着像林缘君身边的那个丫鬟。

“姑姑,我?家小?姐说了要?每间屋子?查过去,或许她在别?的屋子?。”

彼时屋内,萧沂双眸幽幽望向林惊雨,嘴角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