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的庶出小姐,大都没什么气度,上不得台面。

没想到她竟能在关键时刻撑起镇国侯府,还说要给老夫人守孝一年,这倒让他惊讶,的确是个忠烈的女子,也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大嫂生出了几分好奇,当然,更多的是感激。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军命在身,知道老夫人走得体面,也算了却了一些遗憾。

小剧场:

江雪瑶:说谁上不得台面?

薛琰:我,我本人,我只上得了夫人的床。

冤家路窄

“薛将军,你的包裹。”信使翻身下马,将一个包袱递给了薛琰。

“有劳了。”薛琰抱拳致谢,面色不显,实际早已在猜测,包袱里是什么了。

近日以来,薛琰与江雪瑶这位大嫂书信往来频繁,随着京城家书一起送来的,往往还有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有时候是可以充饥的肉干,有时候是针脚细密的手套护膝,这回竟是两罐枇杷膏,是因为他上回提过西北干燥,经常咳嗽吗?他这位大嫂倒是细致体贴。

从十六岁踏上战场,孤身一人在西北戈壁里摸爬滚打,如今已有五年之久,如今倒是多了分期待与牵挂。她说镇国侯府只剩他们两人了,互相扶持也是应该的。西北的夜月与京城的夜月,应是同一轮吧。

江雪瑶每日念经,倒落得一个清净,诸多宾客她都推辞不见。就是吃肉有些困难,三天两头就要溜出去解个馋。她又不是个土生土长的古人,她觉得自己诚心念经就行了,口腹之欲没理由亏待自己。

她刚进酒楼就遇见了两位她不想看见的人男主封文义和女主江雪凝。

江雪瑶:我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这么冤家路窄。

江雪瑶想避开,江雪凝倒是一脸热络地迎了上来,还握住了江雪瑶的手“妹妹近来可好?”其实不懂声色地好好打量了江雪瑶一番,惊觉她如今褪去怯懦,变得光彩照人,更觉嫉妒,但面上还要和善温柔,毕竟封文义也知道她在府里与她关系密切。

江雪瑶:我们这么熟吗?好像是有点熟,从前在府中她对江雪凝唯命是从,完全就是一没有自己思想的小跟班儿,唯一的自我思想可能就是对封文义的爱慕了吧。呕。

“不劳姐姐挂念了,一切都好。”

“妹妹不必逞强了,才嫁去没多久夫君就没了,一定很辛苦吧。”江雪瑶眼睁睁看着她那便宜姐姐眼泪都要掉了,不得不感慨这段位也太高了吧,被戳痛点的明明是她呀。

江雪凝用帕子揩了揩眼角还没流下来的泪“自从妹妹嫁了,我再府中常常挂念着妹妹。我万分后悔当时没拦着母亲,应当给妹妹挑一门好一些的亲事的。”

江雪瑶:论演技我还没输给谁。

“姐姐的情意我都记着的,不说那些伤心事了,咱们姐妹难得碰上,一起用个午膳吧。姐姐不介意我打扰了你和表哥吧。”江雪瑶:你自己非得往我面前撞,就别怪我宰你了。

“哪里会打扰,你可是我妹妹呀。我们姐妹可是很久没聚了。今日姐姐请你好好用一顿午膳。”江雪凝想着桑耳应该用不了太多,还能表现她江府嫡女的气度,故而夸下了海口。不过很快她就会后悔了。

“小二!”江雪瑶招了招手。“八宝鸭、蟹粉狮子头、生烤狍肉、三鲜瑶柱、桂花干贝、烤羊腿、宫保野兔各来一份。”

江雪凝颜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妹妹,我们三人,用不了这么多吧,万不可浪费啊。”这酒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用料讲究,价格不菲,听江雪瑶报菜名报得肉疼。

江雪瑶却跟没听见似的继续点菜“再加一个松鼠桂鱼、仙鹤鲍鱼、枣泥糕、莲花酥,再上一份冰镇过的时令水果和两瓶桃花酒。”挥手让小二下去了才转头询问“姐姐方才想跟我说什么?我只顾着点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