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看着秦御肩章上的星光,眼中最后一丝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他终于明白了,他招惹的,是怎样一股他无法想象的力量。

秦御蹲下身,冰冷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堆垃圾。

“张豪,你不是很喜欢权势吗?”

“现在,你感受到了吗?”

“这,就是动我秦御的人,该付的代价。”

他站起身,不再多看地上瘫软的男人一眼,只对部下挥了挥手。

“带走,单独关押,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见。”

10

审判前夕,我去了看守所。

张豪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穿着编号的囚服,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往日那种意气风发的张扬气焰被彻底磨平,只剩下一种被抽去脊梁骨的萎靡和狼狈。

他似乎想挤出一个微笑,却最终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表情。

沉默在压抑的空气里蔓延。

最终,是我先开了口,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感到意外。

“张豪,为了你,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举目无亲的江城。”

“我倾尽所有辅助你,把你的事业当成我自己的事业,当作我自己的命。”

我顿了顿,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底太久的问题。

“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猛地低下头,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来。

第10章

“对不起,书音,对不起……”,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是我浑蛋!我不是人!”

“一开始,一开始我真的没想背叛你。你那么好,可是、可是后来生意做大了,周围的环境,你也知道,那些老板,哪个身边不是……”

他艰难地吞咽着,仿佛那些话难以启齿。

“他们笑我怕老婆,说我不是真男人,我、我就是有一次喝多了,顾琳她、她自己贴过来的,我就、我就一时糊涂……”

“我真的没想过不要这个家,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他急切地向前倾身,里面充满了真实的悔恨和痛苦,却也更显σσψ得可悲。

“书音,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我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试图将过错推给环境、推给酒精、推给别人诱惑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环境?酒精?诱惑?”

我重复着这几个词,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嘲讽。

“张豪,直到现在,你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不是的!我…”,他还想辩解。

“好,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打断他的话,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那天,顾琳用啤酒喂女儿,你是不是知情?你是不是同意的?”

张豪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我、我和顾琳,那天、吃了点助兴的药,在房间里孩子、孩子一直在外面哭,吵得人心烦……”他几乎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就、我就顺口说了句,让她喂点酒、醉了就不哭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会那样!我就随口一说啊!”

“随口一说?”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也最残忍的笑话。

所有残存的、可笑的幻想,在这一刻彻底灰飞烟灭。

原来不是疏忽,不是默许,而是他亲自下的指令。

为了他们龌龊的欢愉,我女儿的啼哭竟成了的噪音!

“这些话,”

我切断他尚未出口的辩解,声音冷得如同淬冰的刃,

“留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