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踏实下来,方草开心地连翻了几个身:“塑料袋静电真大,都沾到身上了,想跑都跑不了。”

小床本就又小又旧,一翻身就吱呀乱响,现在再加上铺在上面的塑料袋,窸窸窣窣,吵得不行。

齐砚闭上眼睛,侧身朝里用枕头挡住一边耳朵。刚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大。

方草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有点响是吗?”

“这张床一动就会响。”她小声说:“我晚上尽量不动。”

房间里关了灯,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近在咫尺的人的轮廓非常清晰。女孩的手捂着他的耳朵,手心轻轻贴着他的脸。热度从手掌迅速窜进耳道,而眼前清晰的脸好像也在不断靠近,柔软温热的吐息从果冻似的蔷薇色唇瓣间缓缓弥漫。

齐砚耳根发痒,他不自觉抿紧嘴唇。

“齐砚,你耳朵好热。”方草笑呵呵揉了揉他的耳垂,眼睛随着说话不时眨动,黑亮的瞳仁在黑暗中亮得更加明显:“齐砚……”

齐砚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唔……干嘛呀?”方草小声嘟囔着,睫毛忽闪忽闪刷着齐砚的手心。

看齐砚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停顿了几秒后接着说:“齐砚,我前几天……原来是因为要来月经了才会那样。月经好神奇,一来立刻就好了。”

“可是……”她声音带了些烦闷:“那下一次再来之前是不是还会……我在网上查了下,说那样是正常的,很多人都会那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