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不动声色,把电脑屏幕转向她,给她看空白的文件夹。
方草小声吸了口气,上身轻轻摇晃了下。
两人没再说话。
晚饭照例是合作完成的。
方草埋头吃饭,一碗粥很快下了肚。
起身去盛饭时,视线再一次滑过不远处桌子上打开着的电脑。
方草移开视线,向厨房走去。
走了几步,她突然回过身,把碗放在桌子上,快步走进自己睡觉的房间。
那两件塞在角落的裙子,书包里她不敢碰的《长腿叔叔》,书里夹着的画,还有那几封充满关心和鼓励曾经给了她全部希望的信。
方草收到一起,抱到外面,一股脑塞进客厅里的垃圾桶。
她弯腰把垃圾桶上套的袋子解下来,打了个死结,推门下楼。
走得太快,回到屋子时,方草脸有点红,呼吸急促,前胸微微起伏。
平时买菜时的塑料袋她不舍得丢,都叠好统一放进了一个大袋子里。方草从里面拿出一个套在垃圾桶上,洗了手,重新坐回饭桌旁。
“他有没有……”方草手摸着碗,眼睛无焦点地看着桌面:“有没有对你……”。乞鹅輑八5?⑥?贰?四ò哽新
齐砚手里的筷子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草的手跟着颤了一下,她没有抬头,盯着桌面:“狗杂种!”她忽然换成了老家的方言发音,脸孔涨红,恶狠狠地骂道。
齐砚抬头看她。
“狗杂种!”她又骂了一遍。
视线和齐砚碰到,方草才想起来:“我不是骂你,我骂的是……”她忙解释。
齐砚突然笑了出来。
方草愣住。
齐砚的笑迅速收起。
方草手比脑子快,她伸手摸齐砚的脸:“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
齐砚歪头试图躲开她的手。
方草手掌未松,指腹软软地蹭过他的脸颊:“你笑起来更好看了,干嘛平时都不笑。”
齐砚看向她,嘴唇抿得紧紧的。
“不会是必须听我骂人才会笑吧,那我想想……”
扑哧。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方草十四岁生日那天,乔蔓带着她和齐砚一起出去吃了顿自助餐。
同去的还有一位姓蒲的年轻女人,乔蔓的朋友。
蒲早坐在梦中那个四人座位后面,仔细打量着那个女人。
长卷发,化着淡妆,五官很柔和。一身桃粉色毛呢套装,戴一顶同色的粉色贝雷帽,温柔又甜美。
那个同姓的女人并不是她。她仍然只是这场梦境的观众。
“你那个勤工俭学还在做吗?”乔蔓问方草。
“嗯。”方草拿着根羊排啃了一大口,嘴里鼓鼓囊囊地说:“早上早去二十分钟看车棚,中午听图书馆老师的安排整理下书什么的。”
“一个人干两份,忙得过来吗?累不累?”
“不累。我本来还想报一个放学后打扫篮球场卫生的活,老师说我一个人占这么多岗别人就没机会了。”
“行了,两个就可以了。”乔蔓笑着把拆开的螃蟹放到方草盘子里:“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学习,赚钱的事等以后毕业了再努力也不晚。最近学习方面怎么样?”
方草抿了下嘴,有些不好意思:“期中考试还是第八名。”
“很棒了,能一直保持这个成绩中考就没问题。齐砚呢?还是第一?齐砚你要不要也给别的同学一个机会,让我也看看哪次你考不了第一了是什么反应。”
方草笑起来:“齐砚脑子比我好使。”
“什么呀。”乔蔓敲了敲方草的头:“我觉得我们小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