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怎么没跟我说?”

方草想到那封差点被自己昧下的情书,有些脸红:“就考试之前那几天嘛,做题做得头都大了,想着等考试完出来逛逛放松下。啊对了,我看他们都说夏天出来玩要必备防晒霜,我没买。”

“到了就去买。”

“好。”方草点点头:“可是贵不贵啊?也不知道哪一种好用。你说,防晒霜到底是防什么的啊?晒不黑?还是……”嘢蛮聲长??輑⒎??????九????⒐哽新

她停下想了想,忽然笑了:“我不用买了。小时候在地里干活,浑身晒得红通通的,疼上几天,脱掉一层皮,就没事了。这里肯定没地里晒,就算有也可以躲着太阳走嘛,又不是去干活。”

齐砚用指腹蹭蹭她的脸,低头想亲她。

“……有人,能看见。”方草缩着身子往后躲,用口型制止他。

齐砚听话地闪开,眼角和嘴角齐齐下垂。他抬眼看着方草,一脸的可怜巴巴。

方草又气又想笑。

自从那晚,这个人也不知道突然开了哪根窍,变得又粘人又赖皮,动不动就耷眉垂眼的一副可怜相,明明白白毫不掩饰地故意要惹她心疼。

方草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探着脑袋,偷偷瞄了下四周。走道对过只坐了一个中年男人,正抱着双臂闭目眼神,后座的阿姨低着头在看手机。

她稍稍坐直身体,仰头扶着齐砚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小声咕哝:“撒娇鬼!”

齐砚唇角掠过一抹笑意,他拉着方草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和她一起看向窗外。

车子到站的时候,方草已经睡得不知何年何月南北东西。

齐砚把她叫醒。方草眯着眼睛愣了好几秒神魂才勉强归位。

一路跌跌撞撞迷迷瞪瞪地下了车,挽着齐砚一只胳膊一言不发向前走。

“我去拿行李箱。”齐砚把她拉到一旁,让她靠着一旁的路墩站好。

“我去,你别拿。”方草努力把眼睛睁大:“我去,你胳膊……唔……”

齐砚在她嘴上用力亲了下:“站好,别乱动。”

方草点了点头。

齐砚走到行李舱前弯腰拖出箱子。

方草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只觉车站里熙攘的人群和车子都是淡淡掠过的影子,整个世界只有眼前那个人的身影是清晰的。

“笑什么呢?”齐砚拉着行李箱走回来,捏捏方草的脸颊:“还困吗?靠着我睡一会儿再走?”

方草把脸趴在他胸前,笑着摇头:“不用了,走吧。”

按照做好的攻略,两人在之前选定的街道路口下了公交车。

这里离景点有一段距离,住宿费用稍低,但有公交车可以直达,过去很方便。

方草掏出口袋里的本子纸,照着上面写的内容找到了物色好的两家宾馆中的一家。看过房间后,办理了入住。

走进房间,她先把齐砚背上的书包拿下来,然后自己放下书包,躺在床上,长长打了个哈欠。

眼泪汪汪地睁开眼,正要起身,齐砚拉住她:“先补觉。”

“不行,下午还有安排呢。”方草反对:“我不困,车上睡了一大觉了。”

“我困。”

方草笑着翻过身面对齐砚:“骗人,你才不困。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材料做的,精力怎么那么好。”

“现在困了。”齐砚不由分说地抱住她,闭上眼睛。

方草看着齐砚的脸,心里暖洋洋地发着痒。

这两天担心齐砚的伤,又担心方朝军会找上门来。一闭眼就乱梦不断,确实精神头严重不足。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简单洗漱了下,出了门。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