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他亲爸。”

齐砚冷哼。

乔蔓抬手往他背上拍了一把:“那我你总信得过吧?我会眼睁睁看着小草有危险不管?别说是她亲爹,就是亲爷爷,我也不会随便随便就让人把小草带走。不跟你说了,赶紧坐好!越说越耽误事。”

齐砚伸手去车门:“我自己回去。蔓蔓姐……”

他顿了一下:“你快去吧,把她带回来。”

乔蔓想了下:“也行,那你别着急,路上小心点,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到家后别乱跑,等我电话。”

方草跟在方朝军后面进了宾馆的207房间。

插上房卡,方朝军看着房间啧了一声:“还行,但这也不值一百多啊。这里消费也太高了。”

“草儿,开空调。把温度调最低,得把花的钱都用回来。”方朝军换好拖鞋,走到床头,拿起电视遥控器往那张更大一点的床上一躺:“哎呦,这床挺舒服。行吧,也算带我家草儿住一次好酒店。这一天,累死我了。”

电视打开,屏幕上一个情感调解类节目的主持人正在质问一方当事人。

吵闹的声音填充进窒闷的空间,让方草身体松弛了一些。她把空调遥控器放在桌上。

“怎么还背着书包,你不累啊?把书包放下,去烧壶水。吃咸了,口干。”方朝军支使道。

方草看了看里侧的小床,把书包拿下来放在朝着门口的桌子一角。她拿起水壶,走去洗手间。

水壶里有没倒干净的一点水底,里面有些看不出是什么的棕色颗粒。方草决定假装没看见。她走出洗手间,把接满水的壶放在底座上,按下开关。

烧水的噪音很大,方朝军骂骂咧咧调高了电视音量,情感调节类节目也换成了体育频道的乒乓球比赛。

方草坐在床边。耳朵在周围的嘈杂里捕捉着门口的动静。

水烧开,用开水冲了下杯子,倒好水,送到床头的小桌上。

笃笃的敲门声终于响起。

方草扭头就向后跑。

方朝军惊了一下,已经躺得四仰八叉的他一下没坐起来,他骂了一句,撑着胳膊靠坐在床头。

“蔓蔓姐。”方草打开门,努力忍住了想要扑进她怀里的冲动。

“没事,没事。”乔蔓摸着方草的脑袋:“别怕。我跟他说。”

“齐砚回家了吗?”方草小声问。

乔蔓点头。

“死丫头吓我一跳,谁啊这是?”方朝军下了床,一只脚踩着拖鞋,另一只脚努力去够被自己甩在床边的另一只拖鞋。

乔蔓向前走了两步,等着方朝军穿好鞋站起身后,说:“我是乔蔓,是方草的临时监护人,你们当地政府给出的委托证明。这几年她一直跟着我。”

“哦,你就是那个警察。”方朝军先是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接着咧嘴笑了笑:“女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