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拉起蒲早身后的毯子,裹住她的后背把她抱了起来。

蒲早下意识抬腿环住他的腰,在绒毯的包裹中露出半个脑袋:“真把我当小孩了?”

“身上还冷吗?”

“不冷了。我可能是踢被子了,刚才在梦里感觉像掉进了冰窟窿里。诶?”蒲早笑嘻嘻搓搓鬼的脸:“是不是你同类中的水鬼来我这儿串了个门啊?你有没有发现他?”

鬼低头亲她泛红的鼻头。

蒲早舔了舔嘴唇,感觉舌头发木,嘴里也干巴巴的,什么味道都尝不出。其他的感官也不是太灵敏。

“我想吃块糖。”话说出口,蒲早咬了下嘴唇。

刚说完自己不是小孩……余光扫到在床边地上堆着的婚纱,蒲早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结婚不都是要吃喜……”

啊,什……什么结婚?真当昨晚是婚礼了吗?怎么脑子也不好使了?

蒲早脸上一热,伸手捂住鬼的耳朵:“你什么都没听见,放我下去。我嘴里没味儿,木木的,我记得床头抽屉里还有块巧克力……”

鬼笑着一边在她脸上啄吻一边往床头走去。

蒲早向下探着身子拉开抽屉:“咦,怎么没有了?我记得上次放了两块,只吃了一块啊。”

鬼抱起她径直朝卧室外面走去。

走到客厅的零食抽屉前,他单手拉开抽屉:“吃哪个?”

“那个,黑色包装纸的。”蒲早把巧克力拆开掰了一半放进嘴里:“去沙发上。”

鬼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零食放在哪儿?床头抽屉里的是不是被你偷吃了?唔……还吃吗?”

“一点。”鬼说。

蒲早把手里的半块巧克力咬掉一半,剩下的递给他。

鬼托着她的脑袋堵住她的嘴巴,从她嘴里咬出了一小块巧克力渣,含进嘴里咽了进去:“一点就够了。”

蒲早捏住他的下巴:“那把偷走的巧克力汁还给我。”说着舔了舔他的嘴唇。

窝在沙发上又补了会觉,再醒来时,蒲早感觉整个人都活泛了不少。

刚想起身伸个懒腰,发现身旁的鬼还在睡着。

她忙停下动作,尽量轻地让身体恢复原来的姿势,抬眼看向鬼的脸。

鬼睡得很安静。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沙发一侧的地面上,略微刺眼的光亮衬得他皮肤更显苍白。

蒲早忍住了伸手抚摸他脸的冲动。

鬼吃什么补身体?要投喂些什么食物,能让他长胖一些呢?蒲早心想。

对了,元宝!他说过元宝可以增加阳气。今天出去时就去买金箔纸!

蒲早打定主意,把脸贴在他胸前,让他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闭上眼睛。

叠了元宝后要怎么用在他身上才管用呢?应该是跟纸钱一样,烧给他吧。什么时间烧最好?要去哪里烧?不会是必须要去他的坟上才能定向烧给他本人吧?还不知道他的坟在哪里。

安心的感觉让蒲早走起了神。她想象出荒地里一座孤坟的模样。

好可怜。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给他烧纸。得多给他烧一点,烧一座金山给他。哎,如果烧掉的元宝真的能变成金的就好了,我这边烧着,他那边一会儿一个大元宝掉怀里……

“想什么呢?”鬼醒了过来,抚着她的后颈。

“醒了?”蒲早趴在他胸前:“我打算叠点元宝烧给你,在家里烧你能收到吗?烧完后能不能变成真的金元宝?那如果我多叠一点,会不会我们满屋子都是大金元宝?”

鬼轻笑:“财迷。”

“就迷。”蒲早调试似地捏了把他的脸:“我要是有那么多金子,就打个金屋子把你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