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淋过多少场雨了?”
陈山野掏出钥匙开门,想想确实是,而且只要是淋了雨,那一天都会做爱。
仿佛雨水就是他们之间的润滑剂。
早上的楼梯照明灯没开,湿漉漉的脚印像潮湿水草一样在灰色楼梯上蔓延生长,走到三楼时迎面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陈山野挡在阮玫身前遮去她被雨浸透的曼妙身影。
“先去洗澡,别感冒了。”陈山野反手关门,在红色门垫上印了印鞋底:“你把鞋子先脱下来,我拿去窗台晾着。”
“哦,哥哥,一起洗吗?”阮玫眨着眼看他。
很明显的邀请。
“你不饿吗?”陈山野弯腰脱掉半湿的袜子,顺便捡起两双鞋子。
“还行,比较想吃你,嘻嘻嘻。”阮玫嬉皮笑脸,活脱脱一个不要脸的小流氓。
陈山野睨了她一眼:“你先进浴室。”
他进卧室把鞋子放到窗外晾干,雨水打在树叶上漫起一股青涩草香,蝉鸣没了踪影。
他关了窗拉上帘子,把空调先开了,拿着浴巾走到浴室门口,淅淅沥沥的水声和葡萄柚香的洗发液气味从未关严的门缝漫出。
他扒拉干净自己进了浴室,隔着攀上些许热气的玻璃看正垂首洗头发的阮玫。
她闭眼微侧着脸,浓艷的红发沾了水垂在身侧,泡沫被水冲散,顺着柔软泛光的身体线条下滑,流淌到地砖上在下水道口再次聚集成丰沛白沫。
地砖和墙砖都是淡绿色的马赛克瓷砖,像一个覆满青苔的巨大鱼缸,墙上小气窗渗进些许暗淡的光线,反射着清冷却靡丽的绿光,映在那条雪白的鱼儿身上。
淋浴间的推拉门滑轨有些老旧,拉开时咣啷咣啷的,阮玫有水珠流进了眼睛,一直闭着眼没撩开眼皮:“你等等呀,我把泡沫都洗掉就好了。”
陈山野唔了一声,伸手从她身前的置物架上拿了块香皂,半透淡黄色,像块蜂蜜,他自己不太喜欢用沐浴露,洗身子更喜欢用香皂。
当一块坚硬的东西触碰到她奶尖的时候,阮玫背脊颤了颤,她微微撩开眼皮,低头一看,朦朦胧胧中看见是陈山野的香皂。
她重新闭上眼,继续搓揉自己的头发,由得陈山野在她的乳尖和乳肉上一圈圈打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