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但对陈山野来说,只要钟芒不偷摸拐骗沾赌沾毒,就已经算是对钟家逝去的父母有所交代了。
过了弯弯绕绕的小路,中间一段路宽敞了一些,视野变得开阔,阮玫干脆按下了车窗透气。
天空压着厚重阴沉的云,灰冷忧郁的颜料层层涂抹成梵高油画,而蒙着白雾的连绵山峦苍翠欲滴,是狼毫蘸墨大笔挥洒。
卷进车厢里的风带着湿润云雾,还有山林里树叶上露珠的味道。
陈山野嗅了嗅,喃喃道:“晚点要下雨了。”
轮胎碾过砂石,路面变得崎岖不平。
阮玫昨晚被折腾得厉害,早上又早起,颠簸了几下听着车里音乐便开始打起盹,陈山野关了车窗重新开起空调,车速降得更慢一些。
除了偶尔从对面车道相向而来的三四车辆,逶迤山路上只有他们。
左手的指腹搓揉着,陈山野回想起昨晚摸到的一个个小肉疤,浓眉上也压下了重重的乌云。
平时有鲜红颜料遮盖着,光凭肉眼是看不出来隐藏于玫瑰花瓣下的秘密,那一天阮玫接完姐姐的电话,在藤椅上抠挖着那一片片血红,他才留意到异常。
他看了眼熟睡的小脸,叹了一声:“真是个小可怜,都遇上什么事了啊?”
快到村子的时候,天空倒下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打得车顶和玻璃发出噼啪脆响,陈山野把车停在村口的水泥大空地上,让阮玫再睡一会。
阵雨虽大但很快云收雨散,他见雨势收停便叫醒阮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