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空荡荡的厂房,血色夕阳从破裂的屋顶流进,浇落在空地中央的少女身上。

一袭黑裙的女孩被绑在高背椅上,姣好年轻的脸蛋淌满泪,嘴里被塞了布团,泪水滴在她胸口上别着的山茶花珍珠胸针处,黑发瀑布一般披散在白皙天鹅颈后方。

把她绑到这来的人没碰她,只有裙摆上浅浅的皱褶以及小羊皮鞋尖上沾着的泥土,隐隐透露出女孩的狼狈不堪。

看着少女氲满水汽的黑眸里藏着恐惧不安,瞎子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久,残阳把他脚下的黑影烧得滚烫,同时升温的,还有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它跳动的心脏。

在场的除了瞎子和阿海,还有另外三个男人,几人都跟着阿海做事,其中一个已经开始解皮带了,看瞎子像傻子一样站着,揶揄嘲笑他不会是个雏吧,怎么一看到个小美女就走不动路了。

三人很快和两个女人肉贴肉打得火热,阿海站在一旁抽着烟观战,见瞎子僵着身子,眼睛往他胯间一瞟,嗤笑了声。

他拍拍瞎子的肩,说,你也上吧,今天请你们吃鸡。

瞎子哑着声音问,绑椅子上的那个女孩也能上吗?

阿海啐了他一口唾沫,怒斥道,想得美,那是有钱人的女人,做错了事情才让我们抓来吓唬一下的,敢碰她一根毛发你就等着被人剁手吧!

瞎子也不知为什么,男男女女交媾的画面他都看腻了,倒是那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看得他鸡儿梆硬。

他脱了裤子也加入了混局里,掐着一小姐的软腰陷进泥泞疯狂冲撞,眼睛死死追着那少女不放,幻想着自己在操干的是另一个女人。

瞎子事后问阿海,这女的是谁。

阿海斜眼睨他,让他别肖想些不可能的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这些事还轮不到他来打听。

于是阿海几个月后死了,在一条不见光的暗巷里被人砍了许多刀,带着脏污灰尘的雨水把血水冲进看不见底的下水道,穿着胶雨衣的环卫工阿姨喉咙挤出尖锐叫声,刀片般划破天尚未亮的清晨。

瞎子坐上阿海的位置,他可以有资格去探听那天的事了,但得知那女孩的金主是谁之后,他便没了想法。

势力金钱和女人,瞎子选了前面的。

他踏着别人的血肉一层层往上爬,很快牛佬背后的人找上他,沈助理问他有没有兴趣接管牛佬的一切。

瞎子露出吊诡的笑,说当然有兴趣,不过沈助理,我这边有一个新的生意计划,不知道您和老板有没有兴趣听听看?

瞎子就是个疯子,大家都这么传。

地下赌场,网络赌城,高级会所,应召上门……瞎子什么都涉猎,出得起钱的主,瞎子枪支弹药也能给你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