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法庭之上,他的律师试图辩解。

“我方当事人季雨舟对沈芸工作室的投资,是基于对亲戚的帮助和对项目前景的看好,属于正常的商业投资行为,并非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亲戚?”

我方律师当庭出示了详细的户籍调查结果。

“沈芸与季雨舟所谓的‘表亲关系’纯属子虚乌有。所谓的‘投资’,既无专业评估报告,也无合理收益预期。”

“其核心目的,就是转移资产,供养婚外情对象!”

接着,出示了季母名下那处房产的物业监控录像。

画面清晰显示,在我那天撞破离开后不到半小时。

季雨舟便重新折返回了那栋房子,直到天色擦黑才出来。

而且出来时明显换了一身衣服。

以及,他谎称出差那天。

从车记录仪显示那辆车停在机场就没开出来。

他打车返回失去后,直接去了酒店。

开房记录和付款凭证,时间地点与他行踪完全吻合。

季雨舟的脸色一点点灰败下去,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第9章

但最终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赢了。

季雨舟净身出户。

转移给沈芸及其工作室的所有财。

必须在判决生效后三个月内尽数归还。

判决书生效当天,我便采取了行动。

法院的封条贴在了崭新的公司大门。

所有账户被冻结。

曾经被捧上云端的沈芸,狠狠摔进了泥沼。

公司被解散,一分钱发不出来。

员工整日在公司门口维权。

那些为了双倍薪水跳槽过去的员工,此刻如梦初。

纷纷掉转头来找我,言辞恳切,试图挽回。

“苏总,我们当时是鬼迷心窍……”

“苏总,再给一次机会吧,公司现在需要人……”

我平静地拒绝了所有人。

机会给过一次,背叛的成本需要自己承担。

这次事后,业内无人敢轻易接收他们,只能去找些小公司,境况潦倒。

事情尘埃落定后,沈芸成为了老赖。

因为还有很多钱对不上账,或者被她私自挪用了。

她从云端跌落,被那些曾捧着她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无法承受。

她开始酗酒,经常在深夜的街头失态,逢人就说自己是公司的老板。

身价上千万。

路人用看疯子的眼神躲避她。

好事者拍下视频,配上滑稽的鬼畜音乐发到网上。

她再次火了,以一种她永远无法接受的方式。

现实的压力最终压垮了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看着她彻底失控,在街头崩溃,我联系了精神病院。

算是,给了她一个最后的归宿。

毕竟这也是她自己的提的创意。

季母的日子同样难熬。

邻居的指指点点让他在原来的城市无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