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遇,我们第一个孩子,怀得很不容易。”
我顿了顿,在所有人面前揭下裴遇的遮羞布。
“因为医生说,你的小蝌蚪,质量不好。”
“极难成孕。”
一场轰动全城的婚礼,当即成了笑话。
可打脸名场面,怎么能这么简单呢?
裴遇尚在愣神时,胡助理也跟吃了十个叶青青一样,尖叫:“裴总,不好了,裴氏的股票在被大量抛售,我们股价已经快跌停了!”
肖老的手段很快。
裴遇这些年仰着肖老,爬得很快,而且他向来自傲,想让他死的人,想趁着他虚弱咬一口肉下来的人,不计其数。
13.
裴遇在很久之后才找回声音。
他看我的眼神,有恨意,有茫然不解。
“温言,那天晚上,你都在装是不是?”
如果他尚且有一丝情真,就能看出来,那天的群演,他们的每一句台词,都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可惜,他没看破。
“温言,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用这样恶心的手段。”
我嗤笑出声:“裴遇!我恶心,那你呢!”
“我还没出小月子,你就和她搞到了一起!”
我能听见自己牙关颤抖的声音。
“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恶不恶心啊?你们搞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孩子瘫软的身体!”
看见裴遇他们聊天记录那天,我失望,但是同时也有几分侥幸。
他只是短暂在婚礼里精神游离。
我可以原谅他这一次。
可婚姻里的女人是侦探、是福尔摩斯、是必须要打开薛定谔盒子的人。
我带着强烈的探知欲查他们。
查到我怀孕时,他在维港的夜风下亲吻叶青青。
查到我小产那天,他们在酒店彻底纠缠σσψ。
原来,裴遇不是一下子烂掉的。
那天之后,叶青青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裴遇这人,自私薄情。
他当然不会要叶青青。
叶青青被她爸妈强行带回了山里。
拿人钱财,叶母自然会替我消灾。
叶青青被嫁给了一个猪肉佬,就是多年前,她爸妈要拿她换彩礼的那个,只是这几年的时间,那个猪肉佬打走了上一个老婆。
我说过的,我能托举她出山,就能让她再回去。
14.
后来,我和裴遇,见过三次。
第一次,我在裴氏楼下,看他被保安赶出。
第二次,我驱车回别墅,而他衣衫褴褛在门口等我,当然,我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第三次,他坐在被告席,我是听众。
这些年,他的生意或多或少有些灰色地带。
墙倒,自然众人推。
在裴遇被定罪扣押走的时候,他眼神落在我身上。
嘴唇颤抖,遥遥和我说了一句话。
口型应该是:对不起。
他真的后悔了吗?
不,他没有。
如果我让一步,让他和叶青青百年好合。
或许他有一天会看清叶青青的真面目,但那时他们早已儿女成群,他可能会为了孩子包容一切,或者在外面重新找几个李青青、王青青去舒缓被欺骗的痛苦。
但是他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他只会认为,是叶青青勾引他,是我让他在婚姻里失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