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我每一处都卡在及格线,卡在最边缘的地方,最后我利用特殊手段,脱离了幸福目标的枷锁,成为了一名自我幸福感极高的“乞丐”,我是幸福小镇唯一一位乞丐,我好像不再被约束?
如果我看不见人们眼里对我的厌恶的话。
……
第三次,我选择成为一名政客,我想借助我的权利去改变幸福小镇,我改变了很多,推翻了许多,但人们永远会在新的制度终,找到一条公式化的幸福路线。
我好像无法改变他们。
……
第四次,第五次!
我几乎能够知道幸福小镇里的哪年哪月哪日哪个地方有哪个人!
我几乎要记住一整个幸福小镇。
可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我无法感觉到幸福,我总觉得我的精神,我的灵魂是空虚的。
我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我一时完全想不起来,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呢?
第六次……我累了。
我累到我没办法再去思考,再去行动,我在三岁那年一病不起,躺在病床上接受着家里人的奚落,等待执法队将我带走。
是的。
我没能完成这个阶段的幸福分标准。
我对幸福感到麻木。
我再一次,被执法队带到了镇子之外。
这里有絮絮叨叨残破的尸骨,遗骸,他们埋葬着我,我也埋葬着他们。
我想我该写一段话,证明我这一生也曾来过,来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但当我咬破手指,思考该在哪里留下痕迹的时候。
我发现。
这里除了尸骨,在尽头还有一片鲜红的墙壁。
不……不是尽头,而是……整个范围。
血红!占满双眼的血红!
那些血红,有凝实的管儿,有新鲜的水儿。
还有……尚且停留在我手里的血。
那血红色,不是毫无章法的,而是……这里的尸骨曾写下的一句又一句。
【奶奶死了,小狗儿也死了,我也死了。】
【其实那天我并不是因为喜欢吉他,只是因为我第一眼想要试试他。】
【我是一个笨小孩,所以大家都不喜欢我,但我希望爸爸妈妈能爱我,如果不能爱我……那希望以后的我能爱我。】
【我好像没办法改变这个世界,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是否我已经被世界改变了呢?】
一句又一句。
鲜红的,刺痛的,扎入我的眼。
我立在此处,于广阔的天地而言,我渺小不堪。
可……
我脚底的尸骨成山成海。
我低头看着他们。
“噢……原来,都是我啊。”
难怪呢。
难怪言晃说我是神,世界因我而存在。
难怪这个世界好像一直在循环,总有人代替上一次或者下一次的我,原来,幸福小镇里面的是我,外面的……也是我。
不同选择的我。
我的每一生都是一座又一座不同的监牢。
枷锁与铁栏不是他们。
而是我自已……
是我欲壑难填。
那一刻,言晃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还要重新选择一次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