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的去处,我没有过问。
他的下家或许会拿他去配种。
或许他会遇到一个更宠爱他的主人。
但在我这里,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
即金钱的转化。
厉沉还是一脸柔弱地躺在床上养伤。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厉沉时他伤势比这个重。
但当晚他还单手抱着我站起来做运动。
现在……
「谢谢主人。」他虚弱地接过鸡汤,「苏衍他……被送走了吗?」
「对啊。」我挑眉看他。
「好可惜。」厉沉盯着手心里的瓷碗,「我真的很想跟他好好相处的。」
「那我把他接回来?你们做好兄弟?」
厉沉手指一僵:「可人家都买回去了,应该……不肯退货了吧。」
「没事啊,我补偿他们一点钱就行了。」
「……」厉沉非常努力地没有捏碎手心里的瓷碗。
他硬着头皮:「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那我现在就去。」我假装要动身。
「可是……」厉沉叫住我。
「嗯?」
他抬眸用忐忑的眼神望过来:「他如果还咬我的话,该怎么办呢?」
我没说话,勾着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从忐忑变成紧张,又变成无措,最后定格在惊讶。
「昭昭,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啊。」我无辜脸,「你可以告诉我咬住喉咙哪里才可以让对方发不出声音吗?」
「……」厉沉瞬间慌乱。
「对不起,我……只是他挑衅我太多次了,主人不要送我走好吗?」
「我是吓唬他的,我没有那么凶,我会乖的。」
「没关系。」我凑近他的耳朵,「其实你坏坏的我也喜欢。」
某种程度来说,秦苒和苏衍是同类人。
因为受到宠爱就得意忘形,自视甚高。
而我和厉沉是一类人。
因为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19
送走苏衍这件事,让秦苒安分了两个月。
直到她的十八岁生日。
爸妈送给她一套房做礼物。
我尝试保持得体地微笑。
其实心里已经在怒火中烧了。
要是我能抱得动房子就好了。
我也想像她当初那样大喊:「房子是我的!」
然后抱着房子离家出走。
同事总觉得奇怪。
「爸妈的钱最后不都是你的吗?你还费劲扣苏衍的生活费之类的小钱干什么啊。」
这就是原因。
我挺怕他们哪天立个遗嘱宣布遗产全留给秦苒。
拿到手的才是自己的。
秦苒耀武扬威地挽着爸妈的手来向我炫耀。
「姐姐,我十八岁生日时你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吗?」
我有点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