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来了，我自然是要来接你的。”似乎没预料到程路会生气，梁意结巴了一瞬，“我们，我们去吃饭吧，程路，我饿了。”

车站出口人多，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梁意碰了碰程路的肩膀，找了个借口想先离开这里，低头说道。

程路拧着眉，拉过梁意的手使其趴在背上，沉声说：“好。吃完饭你要跟我去医院重新检查，我要听到医生说没事才算没事。”

慢慢伸手环住肩颈，梁意侧脸贴着程路皮肤上的血管，没有说话。

就近原则选了家干净整洁的餐馆，因为不是饭点，店内人也不多，后厨上菜很快。

水晶吊灯的映照下，两人在靠窗的位置上找了个座，面对面坐着。

中午的煲汤还没完全消化，梁意吃了两口就饱了。他放下叉子，视线不自觉飘向窗外。

程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街上车来车往，行人匆匆赶路。

他搅了搅盘子中的意面，酝酿着说道：“从见面开始就心不在焉的，宝宝，你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吗？”

梁意回过神，想说的话在看向程路眼睛时如鲠在喉。

“半个月来你都鲜少回我信息，每天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程路勉强勾起一抹笑，说道：“我向你道歉，宝宝，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会克制自己的，我们不要因为别人闹矛盾好不好。”

临走前唯一的不愉快就是那个露娜主播，程路恨死了，每次都因为这个人吵架。

“跟别人没关系。”梁意捏了捏指节，轻轻开口：“是我，我觉得，也许其实我们，并不……”

“开玩笑的吧。”呼吸猛的一重，程路仓促打断梁意的话，眼中流露祈求，“别说这样伤心的话，阿星，我再也不计较你和谁一起玩了，不要说这种话。”

下唇咬的疼痛，梁意别开眼，不去看程路，哽着嗓子发出细微的颤音：“我没有开玩笑，我们到此为止吧，你刷的礼物我都会还给你，你以后不要来看我直播了。”

“我第一次做主播，不知道其中界限，误会了很多很多的话，误会你的喜欢。我，我不知道这其中分很多种，只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过。”梁意努力调整着呼吸说道，只是说到最后，眼前忽然起了蒙蒙的水雾在眼底涟漪。

“……什么到此为止，什么界限，我怎么一句听不懂。”程路伸出手想要握住梁意的手，还未碰到就被躲开。他抓了抓空气，眼眶挂着一滴泪将落，“我如果是蛔虫就好了，不用猜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的心事从不告诉我，只通知我结果，是我上次说的话还不够明了吗？我要说什么做什么，你才能相信我真的喜欢你。先前冷落你是我错了，我吃醋疯了才想到这种下作的法子引起你的重视。你是回头看我了，可代价太重，我不要你离开我。”

梁意眨眼，泪水大滴的往下落，“你知道吗，我听到你说这些话控制不住会想，你究竟和多少人承诺过这些。你这样说喜欢我，也这样说给别人听。”

“我，没有办法不去在意。”梁意说。他低着头擦干眼泪，撑住餐桌面站起身，伸出手作了个停下的动作拒绝程路的搀扶，长呼吸一口气，眼角又有泪落下，说道：“我很感谢你，小程老板，没有你我现在可能还是角落里没人在意的小主播，甚至已经放弃直播，我真的，很谢谢你。”

云城到京都，京都到云城。同样的两千多公里，不同的结果。

怎么会有人红着眼流着泪，说要分手。

程路看着后退的梁意，心脏像是被人捏碎了放在滚筒洗衣机搅动翻滚，痛的不能再痛。

他不愿意看盛满星河的眼睛落泪，那里面应该永远都是明媚的笑意。

“不要谢我。”程路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