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和程路在一起，还被一直牵着手，莫名的勇气让他不再害怕别人的眼光。

“你要，对我，提出要求。”程路加重用词，温柔的看向梁意，鼓励道。

平淡如梁意，也有想要尝试的东西。

“我想……”

“嗯？”

梁意拉着程路继续往排队人多的地方走，脚步一转，去了隔壁水果小摊。

“我想，先吃个菠萝。”梁意垫了垫脚，回身朝程路眨了眨眼。

晚八点有烟火表演，绚烂的彩色烟花腾空而起，坐在摩天轮里的梁意被程路吻了个正着。

“你带我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谁知道呢。”

“好浪漫哦。你不会以为我会这样夸你吧？”

“那你夸夸我啦。”

盛大烟火在眼里五彩斑斓的闪烁，梁意抿起唇角，没有再口是心非。

“我很喜欢。”

“喜欢谁？”程路得寸进尺。

“……”

梁意凑近程路的脸，对方笑吟吟的没有闪躲。他用脸颊蹭了蹭程路的侧脸，软声说：“喜欢你。”

玩了一整天，梁意回程路上除了身体有些累，精神却是意外的充实。

出租车上窝在程路身边看对方手机里拍的照片，* 十张里九张半都是拍的他。

去往海洋馆路上吃东西的仓促模样、海洋馆里专注看游鱼的神情、与水母的合影，各种背影，侧面。

镜头下的梁意眉目清绝，冰蓝瞳孔显得十分淡漠。下一张神情舒展，冰雪融化，春风也会为之沉醉。

平静时的疏离，浅笑时的生动，蹙眉时的活泼。

一张张，都是梁意。

“没骗你吧？宝宝，你超出片”程路展示着成果，相当满意。

梁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指尖好奇又惊讶的翻着相册，细细凝视屏幕中的自己。

好陌生。

好好看。

他有一点相信曲英平时总是夸他的漂亮话了。

原来不是安慰。

灰灰的小蘑菇褪掉浮尘，露出光彩溢目的一角。

哇！彩色蘑菇！

-

程路没有带梁意回酒店，而是回了他家，近郊的翠湖雅苑。

宅区内灯光点点，绿植盎然，道路上人迹鲜少，两人走在暖光的路灯下，影子拉的长长。

虽然程路说家里最近没人，但踏入房间的梁意还是有些紧张。

程路把买来的一些纪念品放柜子上，回头见梁意还徘徊在门口，走过去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黑色拖鞋，蹲下帮梁意解着鞋带，絮絮叨叨的说：

“先泡澡还是休息坐一会？饿的话吃点果酱面包喝牛奶垫垫，晚上就不要吃太多了，会胃疼。”

梁意被惊了下，弯腰想要制止，但程路已经在示意他抬腿。

“……喝点水就好了。”他抬腿，袜子也被脱下来，脚掌还被妥善的放进拖鞋内。

换好鞋，程路想了想冰箱里的饮品，“香橙汁可以吗？”

“好。”

脖间的丝带拿下挂衣架上，梁意被程路按在沙发上，伸手在脸上比划着：“不要眨眼，我很快的。”

美瞳被顺利取下。

往眼里滴了几滴眼药水，程路轻轻吹了吹梁意泛红的眼眸，有些心疼，“下次不戴这个了，有点伤眼。”

闭上眼润了润缓解，再睁开干涩感好了很多。梁意捏了捏程路的鼻子，安抚道：“还好，也没有很不舒服。”

梁意把身上零零碎碎的链条都摘下来去浴室，热水浇在身上，久违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