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他争执什么:“准备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我随时可以离婚。”

宋任寒难以置信的盯着我。

“离婚?如芝,你是不是气昏头了,你狠狠打我两巴掌,骂我几句解气,好不好?咱们两个为什么要离婚,从娶你那天起,我就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看见了我胳膊上染血的绷带,脸色立刻变了。

“怎么弄的!快上车,我带你去卫生所。”

他见我腿上也有伤,想直接把我抱上车,却被我推开。

“不离婚,你怎么把明柔带回家?”

他的脸色一僵,顿了顿,伸手把我抱进怀里,揉了揉我的头发。

“如芝,明柔是我的弟妹,她丈夫是我过命的兄弟,半年前得了癌症,人一下就没了,他临终前托我帮他照顾媳妇……我是想接她回家,我对她就算多一点照顾,照顾她一辈子也是该的,肯定不会超过你的位置,你永远是我的第一位。”

只是弟妹吗?

我扯动嘴角:“可我不喜欢家里出现另一个女人,尤其是要跟我们过一辈子。”

宋任寒的神色有些发沉,把我箍在怀里,目不转睛看着我。

“如芝,咱俩结婚七年了,我对你不够好?”

“明柔孤零零一个叫人盯上了,得把她接到咱们家,免得再有危险。我手下有这么多兄弟,都跟着我搏命,我有我为难的地方,你怎么就不能替我想想?”

我想开口,他的语气却已经沉下来:“不说了,我先送你去卫生所,一会儿林场还有事,我得过去一趟。”

我垂下视线,被他不由分说抱起来,上了车。

当初他和全家闹翻,执意娶我,宁可什么都不要,闹得全村沸沸扬扬,他也要大张旗鼓的办婚礼。

当初那么多艰难险阻,都没拦住他爱我,现在他送钱送房都行,却说他有为难的地方,非要接人回家照顾。

柳明柔有危险,他恨不得一颗心都扑过去,甚至没少带着辰辰和她见面。

承认变了心,就这么难吗?

到了卫生所,宋任寒盯着医生为我重新包扎伤口,却全程一个字都没有,把我送回家让我好好休息,就出了门。

看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不再有记忆里的温柔疼惜,我脑中仿佛又少了一大块记忆,心里翻滚的疼慢慢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刀割般的疼。

3.

我的身体晃了晃,被来家里帮忙的小娟姐扶住。

“如芝,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我再送你去卫生所看看。”

小娟姐是隔壁家的媳妇。

我被她扶着,吃力摇了摇头,系统说,三天内,我的身体就会坏得彻底。

这是我为宋任寒留下的代价。

我活该。

“我没事,小娟姐,谢谢你。”

小娟姐执意把我扶回去休息,我浑浑噩噩躺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刺耳的喧哗声,混着尖锐的猫叫。

我心头一紧,强撑着起身,扶着墙走到门口。

院子里的一幕让我眼前发黑。

一头烈犬按着什么东西,正狠狠撕扯,我认得,是我的大白,那条狗咬死了我的大白。

鲜红的血把大白的皮毛染透,大白躺在地上,脖子被咬断了,肚子也被撕咬着豁开,过去漂亮的蓝眼睛已经彻底变成暗淡浑浊的乳白色。

柳明柔含泪望着我:“对不起,如芝姐,我,我第一次来你们乡下,没想到猫是乱跑的,还上来就龇牙哈气。”

“巴顿它没见过这么凶的猫,被吓到了,有了应激反应,我没能拦住……”

她哭得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