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走近几步，伞沿微微抬起，露出她精致的妆容和带着恶意的笑容。

卫姝的笑容扩大了，说：“没错。”

陆凌彦上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表情凶狠狰狞。

卫姝手中的伞被打落，雨水打湿她满脸。

被掐住脖子快不能呼吸，但是卫姝自豪不惧。

她表情更加狰狞，真是露出阴笑。

“你想知道你爸临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谁吗？”

“你说什么？”陆凌彦表情一顿。

卫姝拿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赫然是顾颂意与陆父在纽约天台的对峙照片。

陆凌彦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这什么！”

卫姝尖笑起来，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顾颂意回国就是为了报仇！她恨你爸当年用手段逼她出国，更恨你们陆家毁了她的人生！”

咔哒

此时同时，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

顾颂意站在台阶上，脸色苍白如纸。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脖颈上一道尚未消退的疤痕那是四年前李伟殴打她时留下的。“她说得对。”

顾颂意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陆振英找过我。”

陆凌彦的心脏仿佛被利刃贯穿。

他想冲上去抱住她，双腿却像灌了铅。

卫姝趁机煽风点火：“听见了吗？她亲口承认了！你爸是被她”

“闭嘴！”陆凌彦暴喝一声，转身看向顾颂意时，眼底却泛起猩红，“意意，我只相信你说的，只要你说不，我就都相信你。”

“是我，你爸爸来找我，他给我开了支票，要我一辈子别回国，说我不能毁了你的一生，可当初分明是你毁了我的青春，我怀恨在心，我当时知道他在摩根拉投资，就入职摩根，毁了他的投资项目。”

顾颂意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说：“但我当时不知道他病重，也……没想到……这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身边，卫姝突然狂笑不止：“杀人凶手！”

第二十二章

说完，卫姝突然不大走开，她猛地冲向路边停着的轿车，说：“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意外来的太突然，陆凌彦和顾颂意都没反应过来。

引擎轰鸣的瞬间，陆凌彦本能地扑向顾颂意。

刺目的车灯照亮他决绝的侧脸，下一秒，沉重的撞击声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炸开。

“凌彦！”

顾颂意跪坐在血泊中，看着怀中人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她的白衬衫。

陆凌彦的指尖动了动，艰难地抚上她脸上的泪痕：“别哭……这是我欠你的。”

救护车的鸣笛划破夜空时，卫姝被警察按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

而顾颂意始终握着陆凌彦的手，直到手术室的灯亮起，才脱力般滑坐在长椅上。

三天后，重症监护室。

陆凌彦睁开眼的第一秒，就看到了窗边那个消瘦的背影。

晨光给顾颂意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她空洞的眼睛。

“公司早就千疮百孔。”他嘶哑着开口，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我爸这些年……不过是在硬撑。”

顾颂意的背影僵了僵。

“我不怪你。”他试图撑起身子，却扯到伤口闷哼一声，说：“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可我会怪自己！”

顾颂意突然转身，通红的眼里蓄满泪水，“陆凌彦，我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是你父亲用命教会我，有些错误永远无法弥补！”

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响起。

陆凌彦死死按住剧痛的胸口，看着护士冲进来把情绪激动的顾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