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厅顾大人和公子对饮,还未尽兴,嘱咐夫人不必等了,喝完汤药,便睡罢……”
这汤药是桃夹自太医院讨来的方子,一路南下车马行路,她睡得不错,全靠此药。
顾仪接过喝下,药味不重也不苦,其中甘草丝丝回甜。
梳洗过后,她倒头就睡。
这一年就睡过去了。
辰时至。
顾宅之中爆竹的气味尚未消散,新年的第一轮旭日还未升起。
桃夹披着栗色斗篷,避开洒扫的家仆,轻手轻脚地走到顾仪厢房之中。
银炭烧到尽头,火星微亮,顾仪躺在木榻之上,胳膊露在锦被外,呼吸绵长,睡得很沉。
桃夹将她的手臂轻轻放回被中,继而躬身退回帐外,双膝跪地。
口中轻声细语道:“奴婢叩谢婕妤恩典。奴婢……规规矩矩了小半生……就想……为了殿下,荒唐这一回……”桃夹长长一拜,“奴婢走了……婕妤保重……”
巳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