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川看向来人,面露不善。
「欠你的钱还要些时间。」
季明挑了挑眉:「所以呢?」
周澈川的手紧了又紧,低头像在掩饰什么情绪。
「能…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季明脸上显出愉悦,笑了起来:「周澈川,你也有低头求人的时候?」
正僵持着,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的周澈屿打破了僵局:「吃饭了。」
我们两人一狗齐齐看过去。
苏落焦急地走了过去,尾巴绕着他的腿叫。
显然他看不见,搞不清楚状况:「黑白花,烤鸭还要等会。」
「呦,当初一幅画抵得上京市一套房的大画家,不画画是转行当家庭主夫了吗?」
「瞧我这记性,什么大画家,都成瞎子了哪还能拿起画笔啊。」
「少爷都没亲自赚过钱吧,知不知道现在的生活都是你哥跟狗一样一边借钱一边做兼职维持的?」
季明的嘲讽像一颗炸弹,站他身后那群人都肆无忌惮笑了起来。
周澈屿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
听到弟弟被嘲笑,周澈川彻底忍不住了,暴怒地要他们滚。
他胸膛止不住地起伏,手臂青筋暴起。
又犯病了。
得,这一天天的白干。
给我们增加任务难度来了。
我和苏落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加班的疲惫。
季明好整以暇地笑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一个瘸子,一个瞎子……」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起来了。
我一个回旋踢给他子孙后代一点痛击。
趁他低头捂裆的空隙,苏落跳起来又一个回旋踢。
季明这回是顾裆不顾头,两头顾不上了。
弹幕:「季明OUT。」
「抓住那只狗!」
季明伸出手指想指向我,结果指成苏落了。
奶牛猫不可侵犯天菩萨的基因觉醒。
只见她炸毛弓起背,嘴里嗷呜嗷呜地冲上去。
我趁乱窜进季明小弟群里,边窜边叫。
他们以为我们中邪了,吓得一窝蜂跑出去。
有一个胆大的踹了我一脚。
我一点都不痛,反而踢我的人抱着脚嗷嗷叫。
又被我绊倒在地上,被苏落握拳bangbang地打脸。
嘻嘻,踢到我算是踢到铁板啦。
你当我这些天拉轮椅的有氧锻炼是白瞎的吗?
动静还引来了隔壁花臂大哥。
季明害怕了,走前心有余悸地叫道:「下次老子来,记得准备钱!」
周澈川摸了摸鼻子,笑了起来:「欺负我们没人,没想到我家猫狗这么厉害吧。」
弹幕:「笑死,哥怎么一副很自豪的大家长样,前几天想把比宝送走的人是谁我不说。」
一战罢,周澈屿还茫然地站在原地。
沾上油渍的卡通猫猫头围裙在他身上半掉不掉,莫名的滑稽。
周澈川跟他说完事情经过后,他才慢慢缓过来,给我们舀菜。
也对,他看不见,光凭听又怎么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呢?
我总感觉周澈屿状态不对,想跟苏落说。
没想到她已经跳上了桌子,像个胜利者一样喵喵叫:「waiter,阿根廷板腱法罗三文鱼,不要鸡胸肉葱蒜香菜!」
我瞬间忘了要说什么,赶紧σσψ跑回餐桌边。
再晚就没有烤鸭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