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浅笑着向他伸出手：“阿城，我们要有孩子了。”

贺君成单膝跪在榻前，小心翼翼地将手覆在她腹部，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我会保护好你们。”

孟黎浅有孕后，贺君成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这日，她忽然想吃酸梅，贺君成立刻亲自去集市买。

回来时，却见府门前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晏尧一袭素袍，站在院中那棵梅树下，背影萧索。

“侯爷有事？”贺君成冷声问道。

晏尧转身，脸色苍白如纸：“听说……她有孕了？”

贺君成眸光一沉，没有回答。

晏尧苦笑一声：“你放心，我只是……来送个贺礼。”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纯金长命锁。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本想……”他声音哽住，没有说下去。

贺君成接过锦盒，淡淡道：“多谢。”

晏尧深深看了眼内院的方向，转身离去。

走出将军府，他仰头望着边疆湛蓝的天空，忽然想起那年春猎，桃花树下，孟黎浅对他羞涩一笑的模样。

如果当初他没有认错人……

如果当初他能多看她一眼……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第二十四章

晏尧离开将军府后，径直去了死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孟清茵蜷缩在角落，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她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如草，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晏哥哥……晏哥哥……”

晏尧站在牢门外，冷冷地看着她。

“孟清茵。”

听到他的声音，孟清茵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

“晏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她扑到牢门前，双手死死抓住栏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晏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疯了。”

“我没疯！”孟清茵尖声大笑，“我只是太爱你了！爱到发狂！”

她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吗？我梦见我们的孩子了，是个男孩，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晏尧闭了闭眼，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一旁的狱卒：“给她个痛快。”

狱卒接过瓷瓶，迟疑道：“侯爷，这……”

“她活着也是痛苦。”晏尧转身，声音冰冷，“让她解脱吧。”

孟清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疯狂地拍打牢门：“晏尧！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你怀过孩子！我那么爱你！”

晏尧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传来孟清茵撕心裂肺的哭喊，渐渐变成痛苦的呻吟，最终归于寂静。

……

冬去春来，孟黎浅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贺君成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连军务都搬到了内院处理。

这日，孟黎浅正在院中晒太阳，忽然腹中一阵剧痛。

“阿城……”她脸色煞白，抓住他的手，“我好像……要生了。”

贺君成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冲向产房。

“传稳婆！快！”

产房内，孟黎浅的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贺君成站在门外，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稳婆喊道：“恭喜将军！是个小公子！”

贺君成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又一声啼哭传来。

“还有一个！是个千金！”

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