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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实在太安静了,楼醒起个?大早折腾到现在,观察了一会儿实在顶不住了,中途都窝在后座补觉,再睁开眼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哥把车开到了陵园。
“早上不是都来过陵园了?”
楼宴之?:“嗯,再来看看,你在下?面等着。”
楼醒心想他哪是在问这个?。
他是想说哪有第一次‘约会’就把人带到这种地方的。
但他在家向来没什么话?语权,只是看着他哥带顾南筝走上去。
时间?已经是晌午,清晨送来的一排排鲜花在阳光的直射下?已经被晒得干枯。
楼宴之?屈膝单腿跪在陵墓前,顾南筝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看他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与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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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筝知道楼叔叔去世?的时候很年轻,但看墓碑上的照片,看起来只有她小叔那个?年纪。
楼宴之?把干枯的花都推个?干净,在上面放了瓶酒后转头看她。
“我?父亲生前对一切花粉都过敏,只爱这一口清酒,但我?母亲爱养花。”
提起母亲两个?字,楼宴之?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而后继续说:“我?父亲总是能找到最好的花匠帮她培育,等开花的时候,就站在花圃外?看我?母亲开心的样子;后来我?母亲嫁给我?叔叔,她再也没种过花,因为我?叔叔对花粉也过敏,他不允许家里出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