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殊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我站这里就行。”
“不想坐那过来吧,看看我练的这幅字。”
梁殊走过去,不过她不懂书法,只能看出那副字干净整洁,其余的不懂欣赏,所以梁远山让她看,她也就只是站在旁边安静地看。
始终都没作声。
梁远山搁笔:“怎么,丫头,觉得我幅字写得不好?”
梁殊坦言:“我不懂书法。”
梁远山像是见到了什么稀奇物种,连圈内知名的导演见了他的书法都要恭维几句,她却坦言自己不懂。
梁远山多看了她两眼也不再继续写,泡了杯茶递抬手给她,然后随意问了她几句。
“丫头你哪里人?”
梁殊如实回答:“槐江县人。”
“怎么进的这一行?”
“妹妹生病要用钱,朋友介绍来当龙套演员,就一直做这行了。”
梁远山点了点头,又问了句:“你父母呢?”
“我是福利院长大的,没有父母。”
“有男朋友吗?”
梁殊沉默着摇了摇头。
梁远山没再问,只是端着茶杯走到了二楼的露台前。
梁殊也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她发现这位置看似不高,却可以把周围的环境看的一览无余。
原来楼宴之也下车了,只是没走来这边,司机撑着伞,他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打火机擦火,却没点烟。
梁远山眼中带着探究,最终看向梁殊:“那人在等你。”
风流债
楼宴之是在等她。
但梁殊知道,梁远山问得不仅仅是这件事。
这也是在人前,第一次有人把她同楼宴之划到一处,牵扯上关系。
梁殊心中莫名揪起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又放下,随后划清了他与楼宴之的界限:“嗯,他是我老板。”
梁远山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三十几年,多数时间只是不愿理会,但圈子里那些事过个眼也就看清了。
这丫头是海遥的人,下面那是楼家的小子。
梁远山收回视线也不再多留梁殊:“丫头,回去吧,我知道你是来道歉的,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因为这不是你的错。”
梁殊犹豫着:“可事情确实是因我而起的。”
梁殊这话并非客套,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在圈内的名声不好。
当初签在楼宴之公司的时候,她一直都在一个边缘到不能再边缘的位置。
中间演过一个古装配角反响不错,后来几部剧的配角始终都没再扬起什么水花,公司也就不再给什么好资源了。
她再有翻红迹象,是她当时的经纪人给她接了几个有些绯色的杂志。
她急着用钱接了。
后来就再也没摆脱过‘尤物’‘艳星’这些标签。
绯闻也基本没断过。
除去那些居心叵测一心往上扑的人。
脏水泼在她身上的时候,周遭总有无辜的人会受牵连。
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殃及这样一位平日深居简出的老先生。
梁远山回到案上,把未写完那副字的最后一笔勾上,不再看她:“不是带了盒茶叶来赔礼吗?茶叶就留下吧。”
“我夫人应该在楼下等你,给你的东西别拒绝,你很像我们的晨晨。”
梁殊知道梁远山口中的‘晨晨’是他前些年失踪的女儿。
但她见过那女孩的照片,她们长得并不像。
她心存疑惑,等下楼的时候梁夫人发现果然已经在下面等着她了。
梁夫人一手拿着透明的雨伞,另一只手还攥着一把什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