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这次周医生说先去针灸再理疗,我们直接去四楼吧?我给?你去租个轮椅,方便点。”
老徐确实自?己走的有些费力:“行,你去吧。”
梁殊怕老徐等的久了,是小跑着?过去的,虽然她很急,但?租轮椅的中?途,还是被边上的吵闹吸引住了视线。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要治病,我娃吃奶粉的钱都给?你拿来看病了,我还要怎么对你好。”
“你没生我也没养我,我是嫁进你家做媳妇,可?不是当牛做马来了!”
“想看病就给?我老实点去看病,不想看病就滚回去……耀祖?耀祖是我男人,肯定是听我的。”
“能?走能?跳坐什么轮椅?租轮椅不要钱的吗?赶紧上楼!”
梁殊扫了一眼就知道。
躺在地上撒泼的妇人,是她那个几?次找上门的生母。
而耀祖是她那对生父母领养的男孩。
有了男孩,光宗耀祖。
但?现在看,似乎没光宗耀祖,倒是有些丢人现眼。
梁殊推着?轮椅去接老徐,老徐显然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
看梁殊不太在意,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听说那户人家娶了个厉害媳妇,挺能?干的。”
梁殊笑?着?说:“看着?也挺不好欺负的。”
老徐说着?说着?还有些纳闷:“不过听说那姑娘是北面贫困山区里出来的,家里七八个兄弟姐妹,被家里人逼着?嫁过来的,结婚没两个月有娃了就要死要活的,后来突然就转性?了,还包了块地种玉米。”
“后来自?己赚钱了,就腰杆硬了。”
“就那对恶夫妻找你麻烦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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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不行,腰又?痛起来了。”
梁殊没在看热闹,推着?老徐上楼。
但?梁殊坐上电梯的时候,默默地想,原来这就是当初楼宴之说的‘用了点别的手段’。
*
梁殊明明也正?常地在过自?己的生活,忙碌地每一天都让她没有空想别的。
但?那天从医院回来以后。
她不仅白天发呆的时候会想起楼宴之。
夜晚她也会频繁地梦见他。
有一晚,她甚至梦见了他们在阿姆斯特丹的那个夜晚。
街道两旁晚风徐徐。
昏暗的酒吧里,所有人都在热烈中?狂欢,直到他的出现,让周围一切声音按下了暂停键。
独属于楼宴之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
他问她要不要试试。
非常真实的一个梦。
如果她没有被院子里的扫雪声吵醒的话。
他们接下来或许会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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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趴在阳台安静地看着?外面。
距离上次楼宴之离开北城刚好是三个月的时间。
槐江彻底进入了冬季,漫天的大雪连天边都染成了干净的白色。
这里不是荷兰,楼宴之也还没回来。
倒是凌苗苗,一清早就抱着?一捧资料找上了门。
她们运营的自?媒体最近数据不错。
最近有很多家公司找上门希望合作,她们共同看好了一家,最近正?在谈具体的合作方式。
凌苗苗太冷了。
一进屋把资料丢给?梁殊,手就直接塞进了梁殊的被子里。
“今天太冷了,感觉槐江比北城的冬天冷了不止一星半点。”
梁殊翻了翻那些资料:“怎么都拿来了,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