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换楼宴之变成了那个话很多的人。
他突兀地提起了一件事。
“我?姑姑死得那晚,那幢高楼上不止有我?姑姑一个人在。”
梁殊拿起水的动作一僵,洒到了裙尾上一些,但她无暇顾及,只是问:“还有谁?”
“还有我?母亲。”
当初梁殊无意间从角落里看到的那个新闻,即便到现在也依然历历在目。
梁殊不愿意进行?恶意揣测,但楼宴之的意思?似乎就是这个。
“所?以当时你姑姑的死,和你母亲有关?”
“算是吧,我?母亲这个人很像菟丝子,一辈子都要?依附着别人才能活着,我?外祖父活着的时候是我?外祖父,我?父亲的时候活着的时候是我?父亲,我?父亲死后?是我?叔叔。”
“她不想看着我?叔叔有事,也不想违背我?祖父,所?以只能去逼我?姑姑。”
这么复杂的一大家子人,梁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时的录像她到现在还记得
她现在只是感慨他们这种普通人家顶多只是为了些利益有争执,大家族里不想再见到的人久居在精神病院里还不够,人要?死了才算封口。
梁殊:“所?以你那段时间,都是在处理这件事?”
“算是吧。”
“和顾南筝的婚礼也算?”
楼宴之这次目光非常直白?地看向她。
梁殊在看不见的地方捏紧着自己?的手指,指尖上因为很用?力,麻麻的,如果现在抬起来看,上面应该已经没有什么血色了。
梁殊心想,自己?还真?是个废物。
当初楼宴之说给?他三个月时间的时候,她不问。
后?来他人直接飞往非洲,直接追她到最深处的原始部?落,她还是不问。
隔了这么久,非要?楼宴之自己?提起这件事,她才能心安理得地问出口。
楼宴之:“算。”
“我?们之间达成了交易,我?帮她拿到顾家的资产,她帮我?偷一份文件。”
楼宴之用?了一个‘偷’字,梁殊有些微诧。
她实在无法把那个只要?走在人前就一副端庄样子的顾南筝,和‘偷’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楼宴之:“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那倒也是。
从内罗毕回来,送楼宴之去北城的那天,梁殊其实就已经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她当时在检查室的门口遇到了顾南筝。
那是她和顾南筝第一次产生正面交流。
嗯、对话内容非常的出乎意料。
楼宴之:“顾南筝和你说什么了?”
想起顾南筝当时说得话,梁殊这种荤段子信手拈来的人,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也没说什么。”
“这家私人医院的走廊里也安装了有声?监控。”
梁殊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觉得楼宴之有潜力做暖男是错觉。
完全是错觉。
她忍不住白?了楼宴之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人骨子里就是爱用?手段让人妥协的狗男人。
狗改不了吃屎。
梁殊心想,这可是你要?我?说的。
“顾南筝说你逃婚是急着去找我?,说你急着去非洲差点?把她的事情搞砸了,让我?告诉你做人要?有一点?契约精神,做人不能太自私。”
“还有一句。”
“什么?”
“说你就算精力旺盛也不是这么用?的,让你悠着点?,别年纪轻轻就jing尽人亡。”
听完之后?的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