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看到餐桌上已经开了的酒,脸色突然变了。
白簌月的反应很快,她也最了解楼江池的身体:“穆叔,快,叫医生,家庭医生在?吗?”
管家听见声音赶来,等见到已经失去意识的楼江池,脸色也变得慌张:“不在?,家庭医生跟着?老爷去北山爬山了。”
“送医院,快叫救护车……”
吵闹的视频最后归于平静,而画面中满地狼藉。
平静的画面持续了很久,在?录像显示低电量关机前,一闪而过的身影起身拿走了桌面上的那瓶酒。
随着?电视的黑屏,屋子内仅有的光线都消失了。
良久,楼宴之问身旁的梁殊:“陪我进屋睡会?”
“好。”
对于城市生活来说,这个时间还早。
梁殊今天起得足够早,但这会儿也还没有困意。
她散开的头发已经干了,但因为没打理过,躺下?后毛茸茸地在?枕头上铺开。
楼宴之也罕见的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躺在?她身边。
他们没再说话?,梁殊却可以察觉到楼宴之身上悲伤的气息。
梁殊也不知道楼宴之是?今天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还是?早早就知晓了。
她没问。
但接下?来的一整晚,梁殊都没睡。
这样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的一夜,在?梁殊前面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并不少?见,但身边有楼宴之还是?第一次。
她知道他也没睡。
她以为他们就要这样一直睁着?眼躺到天亮。
但凌晨两点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静。
楼宴之接电话?没背着?梁殊,所?以她隐约能听见来电人都说了什么。
跳楼、抢救、死亡。
梁殊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最近的预感总是?格外的准:“是?姑姑吗?”
楼宴之:“嗯,姑姑跳楼了,医生说能抢救过来的希望很渺茫,我要过去看看,现在?。”
他声音沙哑,梁殊不自觉地红了眼。
“要我陪你过去吗?我可以陪你。”
她和楼宴之从荷兰回来后,他已经敛下?了性子中的强势。
但此?刻,他却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扯进怀里,鼻息停留在?梁殊的颈间,轻轻地咬着?她细嫩的皮肉,在?梁殊有些吃痛后,她感受到了一抹温热的湿润从她颈部?划过。
梁殊被这个强势的拥抱挤压地有些喘不过来气,但她只是?默默承受着?,小声安慰。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梁殊又提了一次:“我陪你一起过去?”
楼宴之恢复理智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后,他摇了摇头:“我接下?来会有些忙。”
梁殊:“嗯,我最近都住在?鼓楼,你忙好了来找我。”
楼宴之走得很匆忙。
但临走前却没忘记拔下?那个u盘。
梁殊怎么也没想到她无意间发现的东西,竟然成了楼宴之姑姑的遗物。
梁殊站在?阳台看着?楼宴之就这么走进夜色,她心头忽地一疼。
就好像楼宴之这么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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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梁殊一整晚都没睡,等熬到了天亮,她几乎可以肯定楼宴之的姑姑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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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她也从互联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疗养院的楼层太?低,楼宴之的姑姑偷跑出去后,爬到了一公里外十层的高楼上。
她在?目击者拍摄的照片中,看到了那身熟悉的旗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