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殊撑着?身子?,又有些犹豫地问他:“我们确定要?在这里吗?你可以吗?”
这种环境让她很难不分神。
楼宴之?大概长这么大,应该也没在这样的环境中过过夜。
他就?像是?养在城堡里高贵血统的波斯猫。
楼宴之?盯着?梁殊长密簇在一起的睫毛微微颤动,心头一紧,一把将人拉下来。
“我在哪里都?可以。”
随后,最原始的欲望充斥着?旅馆房间的每个角落。
这夜以前,楼宴之?在□□上并没有太?多的耐心,她们总是?喜欢直奔主题,仓促间宣泄着?两人的欲望,然后彼此抽离。
但今天的楼宴之?是?温柔的。
他熟悉她的每一寸,指尖也拂过她的每一寸,轻巧地挑起她所有的敏|感点。
梁殊有大半的时?间都?像是?踩在云端,偏偏这种极致的舒展过后,她被卷走了所有的困意。
她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人却十?分清醒,靠在床头把玩着?手上的绿宝石戒指。
楼宴之?看她:“这么喜欢?”
“嗯。”幽然的绿色在黑夜中散发着?荧光,成了这漆黑小屋子?唯一的光亮。
“绿色是?我的幸运色。”梁殊说着?,摘下了手指间的绿宝石戴在了楼宴之?的手指上。
在她手上大上一圈的戒指,戴在楼宴之?的手上刚刚好。
她把楼宴之?的一只手臂抱在怀里,享受这一刻内心的安宁。
就?像是?飘荡已久的浮萍突然找到了落脚点。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喜悦的。
“你刚刚说明早我们去林菲灵那?”
“嗯,她休假的庄园离我们很近。”
楼宴之?见梁殊又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睡不着??我让司机接我们回去?”
“还好,你呢,你睡得着?吗?”
明明气氛到这里还是?温情的。
但提起这事,梁殊偏偏又忍不住调侃几句:“楼老板,你住过这样简陋的房间吗?我也算带你体验生活了。”
楼宴之?表面不动声色,手却已经捏在她腰间的痒痒肉上。
梁殊连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住过,你住过行了吧。”
等说完,梁殊才?想起来楼宴之?真的住过。
好像还是?某次他去槐江找自己,正巧赶上大雪封山,被迫住在她安排的小旅馆里。
“时?间不早了,睡吧。”
楼宴之?睡前习惯性?地摘腕表。
但黑暗中,梁殊明显感觉楼宴之?的动作停顿了。
梁殊撑起身打?开了床头灯,老式的灯具电压不稳,明灭了两下才?终于点亮。
梁殊看向楼宴之?,就?见他干净的手腕上空空的:“你手表呢?”
“没事,睡吧。”
怎么可能没事。
那手表死贵的,她一年?的片酬都?买不起一块。
在酒吧的时?候梁殊还见他戴来着?,从酒吧出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难道是?丢了?
梁殊‘腾’地坐起身:“是?不是?丢在酒吧了,我们现在过去找,没准被人捡到还能找回来。”
梁殊想下床,脚尖还没点地,就?被楼宴之?拉回了怀里。
“没丢,我给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梁殊的错觉。
她感觉楼宴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闷闷的。
很不像他的风格。
她狐疑:“给谁了?”
他这一整晚几乎全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除了她想走的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