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池的视线落在那只揽在林辞忧腰间的手,微眯起眼,脸色紧绷至极。
“我和辞忧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付砚修浅笑,语气轻慢:“辞忧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她被人骚扰,我难道能坐视不理?”
陆宴池脸上翻腾着怒意,攥紧拳,喝道:“付砚修,是你趁虚而入,抢走了辞忧!”
“趁虚而入?我只是告诉辞忧实情罢了。”付砚修冷下脸,语气讥讽,“陆先生怕是忘了,当初是谁为了报恩,让辞忧替嫁的?”
“你知不知道,我接走她那天,她在我怀里轻得像张纸?”
“你知不知道,她昏迷期间,每天都被梦魇困扰?”
他每说一句,陆宴池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话音落下,他嘴唇翕动,看向林辞忧,满眼哀求:“辞忧,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林辞忧毫不犹豫地打断,“现在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陆宴池怔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并肩离开。
车内一片沉默,付砚修侧眸,握住林辞忧的手,轻声问:“有心事?”
林辞忧回过神,视线交汇,她语气真诚:“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也谢谢你......帮我说出了那些委屈。”
她以为只是一场合约婚姻,却被这个男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付砚修笑了声,忽地朝她靠近。
她下意识往后仰,付砚修伸出胳膊,将她困在车窗和她的胸膛之间。
鼻尖飘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林辞忧无措地看着他。
“林辞忧。”付砚修嗓音有些沙哑,“你记住,我做这些因为你是我太太。”
“哪怕我们之间的婚姻是合作,但‘付太太’这个名头不是摆设。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他神色极为认真,眼底似乎有细碎的光,语气带着微微的诱哄。
“他不会放弃,所以你想好了吗?怎么亲自了结这段过去?”
林辞忧呼吸一滞,低低应了一声。
付砚修的目光扫过她的唇瓣,无声笑了笑。
“今晚别想,早点休息。”
17
陆宴池接连几天都跟着林辞忧。
林辞忧本来不想搭理,可架不住有人议论纷纷。
三天后,她走向那辆熟悉的越野车,敲响车窗。
“辞忧,你终于愿意理我了!”陆宴池双眼一亮,迅速下车。
林辞忧冷冷地看着他:“我是想和你说清楚,我已经结婚了,请你不要自讨没趣。”
她的语气那么漠然,好像他们真的只是陌生人。
“辞忧,对不起。”
“你走后我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四年前是许家在背后捣鬼,我才会身受重伤,许尽欢趁我不在,到处收拢人心,找到我后又挟恩图报,想架空我......她设局陷害你,我也都知道了。”
林辞忧默默听着,嗯了一声。
“许老爷子和许尽欢都死了。”他激动起来,“辞忧,我最大的错就是当初为了报恩,答应了她三个请求,和你假结婚,后来又受她蛊惑,一步错步步错。”
“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三心二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林辞忧笑出声,撩开裤腿,“你能让我的断腿重新长回来吗?你能让另一只腿上的伤疤消失吗?”
“我们的感情就像这条断腿,没了就是没了,修修补补也不过是徒有其表,伤痕永远存在。”
她眼中似有冰霜:“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立刻离开。”
陆宴池被震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