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行李出门时,却见陆景砚带着陆安越站在门口。
“陆安越,给你妈妈道歉。”陆景砚沉声说。
陆安越绷着小脸鞠躬:“妈妈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不该让你离婚。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轻笑:“不用道歉。”该发泄的都已发泄,再无牵挂。
陆景砚突然开口:“抱歉,没教好安越,我有责任。”
稀奇,我竟等到他道歉。
但伤害哪是一句对不起能抹平的?
我拿出准备好的盒子:“你若真觉得抱歉,就送我去机场。这是最后的礼物,记得一小时后再打开。”
陆景砚疑惑接过:“你要飞去哪儿?”
“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事?”我嘲讽道。
当初是他把我接入牢笼,如今该由他送我离开。
一路无话到机场,我转身时陆景砚难得温和:“早点回来。”
我笑笑没接话,转身走进航站楼。
我不会再回来了,这里没有我的自由。
陆景砚握着盒子在机场等了一小时,陆安越抢着开盖,里面静静躺着的离婚证让父子俩愣住。
“爸爸,离婚证是什么?这就是礼物?”
陆安越的话像惊雷炸响,陆景砚手抖得不成样子,脑海里猛然闪过朋友的话:“小心你老婆心灰意冷跟你离婚。”
他疯了似的给我发消息:
【离婚证到底怎么回事?】
【你搞什么恶作剧?】
【落地回我消息,我和安越担心你。】
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急忙打电话给助理,得知我买了国外航班,落地后转机信息却查不到,连离婚证都是他亲手签的。
我净身出户,把名下资产全留给陆安越当抚养费。
“林晚意,你究竟有什么不满?”
他在空旷书房里喃喃自语,心头恐慌愈演愈烈。
这时秦眠眠来电说安越被绑架,等他赶到时,只见秦眠眠将安越护在怀里,浑身擦伤却一脸柔弱。
陆景砚看着这“感人”画面,却让助理彻查此事。
很快,秦眠眠自导自演绑架案的证据摆在面前。
陆景砚沉默许久,吩咐:“销毁证据,对外说她救了安越,送她出国永不回来。”
面对秦眠眠的哭闹挽留,他冷声:“我照顾你只为完成大哥遗愿,对你从无男女之情。”
秦眠眠脸色瞬间惨白。
但她这次无论怎么哭,陆景砚都没有再回头。
第4章
而远在芬兰的我,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我申请了居留证,考入大学攻读外交翻译,用积蓄买了小房子。
听说这里冬天能看到极光,我满心期待。
独居生活让我找回自己,自学芬兰语、德语、日语和西班牙语,四年后成功进入驻芬兰大使馆,成为外交翻译官。
过去的婚姻,早已成了遥远的记忆。
六年后的某天,领导交给我一份陆氏集团的新能源项目策划书:“芬兰高度重视,你尽快翻译。陆氏代表要来考察,由你做陪同翻译。”
我心头一紧,不会这么巧吧?
陆氏代表抵达那天,领导拉我去机场迎接。
当“陆总”两个字入耳,我僵在原地。
六年过去,陆景砚依旧淡漠挺拔,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带着探究与复杂情绪。
“陆总,介绍下,这是我们最优秀的翻译林晚意,精通五国语言,还是单身呢!”
领导笑着推我上前。
我伸出手,礼貌疏离:“陆总,幸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