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陆安越叫我和他爸离婚前,我正对着手机视频,一针一线给他做手工作业。
我离家之前,那个手工作业只做到一半。
我望着天空上自由自在的云,平静说:“告诉他海鲜粥没有了,以后我也不会再送。还有陆安越的事我不会再管,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我把助理的电话也拉黑。
周五,陆母突然发来的消息:【林晚意,我不会管你和景砚离婚,但在你们离婚之前,我的孙子不能受到任何影响。】
陆安越怎么可能会受影响?
当初还是他主动让我和他爸离婚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陆母的短信就接二连三地跳了出来:【林晚意,要是不想离婚受到影响,这个周末你必须照常来老宅陪我孙子。】
生下陆安越之后,我们每个周末都会固定带孩子回老宅。
我知道陆母专横的性格,不想节外生枝,先回了老宅。
没想到我到的时候,陆景砚竟然也已经在了。
他看见我,一如从前那样吩咐道:“安越正给眠眠雕刻一张平安牌,你去二楼帮他完成。”
我冷笑了一声,故意撞开陆景砚,一言不发地上了楼。
路过书房时,正巧撞见陆安越正坐在书桌前,握着刻刀,一脸认真地雕刻着。
大概是我的脚步声吵到了陆安越,他抬起头来看向我。
但下一秒,他却飞快地抓过桌上已经雕刻好的平安牌,抿着唇不满地对我说:“妈妈,这块平安牌是爸爸雕给眠眠阿姨的,你不能偷。”
我盯着陆安越那张和陆景砚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忽然有些忍不住心里的憋闷,
“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从没想要别人的东西。”
“而且我和你爸马上就离婚了,很快你的眠眠阿姨就会是你的新妈妈了。”
话刚落音,身后忽然传来陆景砚冷冽的训斥声:“林晚意,你对着孩子这么乱说话,还是个合格的母亲吗?”
这大概是陆景砚对我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我转过身,对着陆景砚轻轻笑了:“是啊,我不合格。那你重新给他找个合格的母亲。”
说完,我抬脚走向门口。
“林晚意。”
陆景砚握住我的手,还想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陆安越的电话手表响了,他欢快地催促道:“爸爸,是眠眠阿姨来视频电话了。”
下一秒,陆景砚就松开了我的手。
我看着他走过去接起电话,刚刚还冰寒的脸上瞬间换上了笑容。
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透了,一言不发地回了客卧,关上门并上了锁。
屋子里面很冷,明明是六月的天,我却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棺材里,被埋在了阴凉的地下。
我闭上眼,努力哄着自己入睡。
莫名梦见了16岁的自己。
抱着被摔死的小狗,哭得无助绝望。
因为陆景砚对毛发过敏,所以陆少夫人不能养狗。
又梦见了19岁,被父亲送去女德班的自己。
我年级第一,明明保送了京大,却被关在铁笼般的女德学校,学相夫教子。
无数个林晚意都在哭着对我说
往前走,别回头。
我不会再回头,从给他递上离婚协议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第2章
这晚的梦很乱,但第二天生物钟还是在早上五点叫醒了我。
以前这个时候,我得起床给陆景砚父子准备早餐,热上一杯牛奶。
下楼后,我听见保姆讨论着,“小少爷跟着陆总早早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