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瑰被抓回去,关进打造在坚硬的、巨大的、带有精美雕刻的、华丽牢笼中。

阮清姝回到了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冰冷的锁链在再次禁锢了少年的手腕脚腕。

阮清姝抗拒被束缚。

他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对男人的触碰尤为反感。

逃跑失败,在意识到这是男人故意试探时,他更是感到无力至极。

阮清姝觉得自己就像一直只被玩笑逗弄的小猫,胆战心惊,费劲尽力,最终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个策划的人还冷眼旁观了他的挣扎。

少年不肯服软,小脸苍白,“你离我远点!”

指尖轻颤着蜷缩了起来,阮清姝瓮声瓮气道:“我就是想逃。”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都凝结了。

逃跑,抗拒,厌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男人嘶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好似一座沉重山岳,压的人喘不过气。

阮清姝强忍着哭腔,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谁能接受像条狗一样被囚禁的日子?”

一但开了个头,接下来的话都好说多了。

“我原本看的见,你却将我的眼睛弄瞎!就这样,你还指望我乖乖听话?”

“以为满足我的衣食住就能让我感恩戴德了?训狗呢?以为我们做几次爱我就能喜欢上你?你在发什么梦?!”

握着少年脖颈的手在颤抖,却没收紧。

阮清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升起了一点儿报复的快感……

少年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冷笑道:“你是哪儿跑出来的神经病吧?”

阮清姝说完这话,又觉这句骂的不够狠。

对方明显像个才披上人类皮囊进入人类社会的怪物,病态,扭曲,偏执又激进,阴晴不定。

“畜生。”

少年话音刚落,一道类似蛇鸣的虚浮声音短促又缥缈地从空气中一闪而逝。

这种恶意的贬低就像是一柄沾满毒液的刀。不仅划烂了男人的心口,还让毒药腐蚀了他的心脏。

“我是畜生,那在畜生身下呻吟的你又是什么?”

男人的声音冷的可怕,像是终年不化的冰山,含着被封禁的幽怨与彻骨痛苦。

“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对吧?”

阮清姝还来不及回答,倏地失声低叫起来,黑眸猛然瞪大好深。

推拒毫无效果,少年只能仰着脆弱的脖颈,娇吟呜咽。

男人眸色猩浓,恶欲翻涌。

他欣赏着少年的痛苦与屈辱,嗓音含着不易察觉的颤:“都被我玩烂了,他还会要你么?”

阮清姝咬住自己的手,一声不吭,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男人抱着他,手指漫不经心地揉捏少年雪腻泛粉的后颈和耳垂。

漆黑如墨的发丝凌乱地贴在白皙肌肤上,承欢后无力软倒小美人不住喘息着,他已经没有在说那些伤人话语的力气,此刻只能乖乖小声低吟。

就像个浓情蜜意,沉溺在甜蜜欢?爱中的妻子般。

他知道,这是假的。

但这个虚假的比喻刺激到了兴奋点,男人心底的凌虐欲与嫉妒心理一起升起。

他说爱上了其他人。

这个骗子。

男人张口咬住少年的肩膀,齿间用力

骗子。

*

自由被限制,但阮清姝却找到了一个可逃跑的契机。

他爱我。

被一个怪物爱上。

阮清姝觉得悚然又可笑。

他们或许从前真的相识呢?

阮清姝还记得,每次的吃饭,男人为他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