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人鱼用了什么手段,毁掉光脑的同时,似乎还划下来某种奇特的领域,让人像是在海上迷失了方向般,如何都找寻不到目标。

少年细嫩白净的手指缓缓攥紧,他沉默了几秒,端正态度。

漆黑如墨的水眸可怜巴巴地抬起,少年直勾勾盯着男人神色不虞的俊脸。

他放轻了嗓音,放软了语调,嗓音绵绵糯糯,又带着些荏弱委屈的沙哑。

他说:“麻烦你送我回去吧,我父母一直找不到我,肯定会担心的。”

少年仰头请求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狗,乖顺,无助,恳切,希冀,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亮晶晶,石头做的心都得被盯化……

柔顺蓬松的乌发乖乖巧巧地贴在颊边,雪腻的后颈纤细,弧线优美,那漂亮的锁骨也青涩诱人异常。

可这莹白细腻如羊脂玉雕刻般肩颈,却带着无数个深浅不一、灼目异常的咬痕。

艳红,咬的极深。

好似强忍着爱?欲,怜惜又失控地发泄在少年身上时的啃咬。

又好似明晃晃地落下标记,嚣张地宣誓所有权!

警告人就此止步,休要生起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将会惹上杀身之祸!

可笑的错觉。

商雁山微哂。

似是被他这声冷嗤吓着了,少年颤了一下,怯生生的,像只受伤的鸟儿。

阮清姝指尖掐紧了薄毯,慌乱又别扭。

他此刻浑身赤裸,身上就只裹了一条单薄的雪白毯子,身体虚软无力,走路都难。

现在还坐在一个对自己有所企图的成年男人的床上,是个人有危险意识的人都会害怕。

少年的不安落入商雁山眼中,他宛如一支荏弱娇艳的白色月季,在昏暗的夜色里散发着莹白细腻的柔光,蛊惑着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远观欣赏,却在爱恋的注视下,对着纯净的白生出亵渎之心。

但现在的少年浑身上下透着股恹恹倦倦的糜色,仿佛一株晚睡的花株,花瓣娇艳,嫩蕊甜腻,馥郁香甜得摄人心魄!

商雁山暗暗咬着舌尖,疼痛刺激着他快要被欲望拉下浑水的脑子保持清醒。

他盯着少年,心中的不甘与悔恨浓稠得几乎要将他吞没!

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生吞活剥的异族!

男人下颌紧绷出冷硬的弧度,暗藏在身旁的手更是死死攥的发白。

商雁山:“我拒绝。”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下,微讽的字眼脱口而出:“就你现在这副模样?”

阮清姝怔了怔,泛红的眼眶瞬间涌上一股热意,泪水湿蒙蒙地氤氲着那双漂亮的黑眸。

他身体到现在都还在难受、996说他要是生不出幼崽有可能会一辈子留在这里、一觉醒来没等到塞壬,被商雁山强行抱上了飞行器,带回了他家……

现在自己提出回阮家的请求,商雁山不仅不同意,还用这种语气讽刺他……

少年委屈的要命,他控制不住地细啜了几声,耷拉下脑袋,被人亲的又红又肿的糜艳唇瓣颤巍巍地翕动着,白皙的手背胡乱揉擦着通红泪湿的眼眶。

漂亮又雪白兮兮的小美人坐在床上,薄毯胡乱裹着他纤细莹白的身体,哽咽颤动时,肩头那布料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往下滑,香肩雪腻。

他反应很快地捞起了薄毯,重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抬眸对上商雁山微沉的眸色,愠意上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对方!

“不准看!”

红肿濡软的嘴唇不慎沾了泪珠,少年下意识伸出嫩软舌尖舔去,留下一片香艳旖旎的水痕。

商雁山的视线舍都没舍得偏一下。

红得过分,肿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