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急促的雨滴浇灌而下,细嫩微绽的蔷薇骨朵被淋得浑身颤抖。

这株娇花素来娇贵,生在温室,被人悉心照料。名贵姝丽,娇艳欲滴,柔弱纤软,透薄莹润的瓷器般,带着昂贵的脆弱感。

雨水在冷风的挟持下,毫不留情地拍打在最脆弱的花蕊, 这小蔷薇矜贵又娇气,乱颤着呜咽低泣,花瓣凄惨零落,无助可怜的令人心怜。但越摧残,那种近乎诡谲的糜艳就越勾人。

红嫩的花瓣沾惹了颗颗剔透水珠,又在一次次震颤中滚落,它又被迫敞开花瓣,承受无礼又急躁的雨点。

漂亮娇软的花瓣终究经受不住摧残,柔柔绽开,腥香诱甜的花蕊无助摇曳,嫩蕊诱人,纤弱花枝荏弱摇晃,清冶嫩红,好似随时能凄惨匐倒。

时间缓慢流逝,晨曦破晓之际,风歇雨停。

花枝凄婉软倒,甜香幽幽沁出,萦绕纠缠,淋了半夜的雨滴缓缓从花瓣间流出……

塞壬往少年身上盖了一层薄毯,遮住了那雪腻后背落梅似的大片吻痕。

白皙修长的手指插入了少年乌黑蓬松的发丝中,他颤了颤,蜷缩着攥紧了些毛毯,肿胀的红唇颤颤微张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塞壬将自己哭了一床的珍珠一把扫到了地上,从身后轻柔圈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埋首在他黑发中,轻嗅甜香。

那香味好似毒药,在少年瑰丽的淡青色脉络中翻涌,从那雪白盈盈的肤肉下幽幽沁出,甜软勾人,令人在欲海中自愿深陷,溺亡。

长睫半阖,男人喟叹呢喃:“好乖啊……我的姝姝。”

*

“我快坏了……”

阮清姝一个人躺在床上,指尖捏玩着一颗莹亮圆润的珍珠。

为什么不坐起来呢,因为他下半身快被条臭鱼玩废了。

他的嗓音依旧很哑,柔柔怯怯,凄惨得紧。

少年委屈地小声骂道:“臭东西!”

996语气复杂:【你在他床上,叫你前夫的名字。】

阮清姝:“?”

996:【我老婆要这样……啧啧。这波我站塞壬,你活该!】

15.“我只会认定他生的孩子。”

【现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少年还难受着呢,撒娇似的蔫哒哒地小声抗拒,“我可以不听吗……”

【不可以。】

996无情道:【好消息是塞壬的好感度涨到98了……妈的,昨晚那么疯,好感度就涨4点!呸!】

996骂着,瞄了眼自己娇花似的小宿主。

少年绵软无力地躺在雪白揉乱的被褥里,乌发凌乱,昳艳白净的小脸恹恹欲睡,浑身布满了夸张的吻痕,晕染了红色水粉的瓷器似的,纤薄脆弱,漂亮得像个瓷娃娃。

看的人手痒,想摸一摸。

真招人疼。

996羡慕的口水从眼角缓缓流出。

可不招人疼吗,阮清姝一双腿到现在都还在打颤。

现在独自一人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发呆,他却总觉得那双控制不好力度的大手在自己身上爱恋地游走,抚摸。

身子似乎还惨留着被暴力捅弄的可怖感……

阮清姝打了个颤,轻抿着唇瓣抱紧了自己的小毯子。

坏鱼,臭鱼!

【还有个坏消息呢。】

系统见少年现在还在出神,糟心地叹了口气,【人鱼族早在塞壬成年的时候就察觉到了王的气息。他们现在已经寻上岸,塞壬受到族人的召唤离开了酒店。】

阮清姝呆了呆,有些反应不过来地问:“他,他要走了?”

睡了就跑?

提裤子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