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悦问,像是不理解为什么。但一切都说出口后却又叹了气,仿佛对她有一万个无语以及放弃:“算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开心就好。”

闻知低着头没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替自己跟贺屿之辩解。

但其实耿悦的有一句话她是认同的:

一个人的本质很难改变。

闻知的两个伴娘分别是她大学时的舍友,以及现在单位里未婚的女同事。

两人昨天彩排就一个劲儿的激动。

当然不只是激动于漂亮的婚礼会场,主要还是在花痴贺屿之带来的那两位好看的伴郎。

一个是贺屿之留学时的朋友,典型的东欧帅哥,模特般的长相跟身材;另一个则是贺屿之回国后认识的商业合作伙伴,也很帅,关键还是单身。

闻知倒没有特别大的感觉。

她除了上高中时喜欢贺屿之,看到贺屿之会脸红心跳以外,再后来看到任何帅哥都很平静。

虽然也会欣赏好看的皮囊,但再没有过曾经怦然心动的感觉。

爷爷身体不好,分明还住在医院,但说什么都要过来参加。

一家人执拗不过,也只好让老爷子过来参加。准备等走完流程再送爷爷回医院那边。

虽然只是过来不到半小时,但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时刻有医护人员陪着,也带了紧急的药物,应该不会出事。

整个婚礼的流程在彩排时已经走过一遍。

直到真正结婚,走到红毯上的那一刻,闻知心里都还是平淡如水的。甚至连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她抬头看到贺屿之站在红毯的尽头。

男人长身玉立,昂贵的黑色西服包裹着高大挺拔的完美身材,妥帖得一丝褶皱都没有。再配上那张精致流利的脸,英俊而锋利,周身都在发着光。

闻知平静的走着仪式流程,数着步子。

在他的注视下走到他身边,又听前面的牧师在讲些不知在影视剧中听过多少遍的誓言。

闻知一耳朵进,一耳朵出。

其实她是很配合的,全程都很配合。因为知道母亲,以及爷爷都在下面坐着。即便无法做出那种幸福的表情,但至少没有冷脸,只是平淡而已。

牧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让交换婚戒就交换了婚戒。

她是如此的听话乖巧,就像她高中时一样。在他旁边时,就只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直到他们面对面站着,牧师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时候。

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那样漂亮且邃然的眼睛,目光细腻且温柔,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情。但闻知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深情,还只是因为长了一双深情的眼睛。

闻知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贺屿之穿着黑色西服,收敛了年少时略微野性的气质,变得成熟且优雅,且很有耐性。

跟闻知不同,他是真的很开心。

他看着自己对面白净的闻知,二十厘米的距离,抹胸的婚纱样式露出女孩儿纤细的脖颈以及漂亮的锁骨。

他甚至能看清楚她每一根睫毛,纤长且微微的卷翘。

闻知身上好像有一股香气,是让人着迷的,淡淡的香气。

像雾一样。

是雾里的,很香很香的茉莉花。

他原本空荡且冰冷的心好像终于被一股暖流所充盈,甚至眼底有种酸胀想哭的感觉。

自己马上就可以真正的拥有她了。

今晚吗?

对,就是今晚!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那是贺屿之当时唯一的想法。

他激动着,亢奋着,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