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禾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推门而入。

然而，刚踏进去，梁琰就兴奋地扑向床头，指着墙上挂着的照片，惊喜地喊道：“妈妈！这是爸爸给你准备的惊喜吗？”

程青禾愣在原地，目光落在照片上那是她和梁慕凡抱着梁琰在游乐园的全家福，照片里的梁慕凡笑得温柔而满足，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梁慕凡也愣住了，眉头微蹙：“什么？”

他走上前，这才发现房间里的婚纱照早已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他和程青禾母子的合照。

而姜亭晚的一切痕迹她的衣服、首饰、甚至连她最喜欢的香薰蜡烛，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梁慕凡的喉咙发紧，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

程青禾眼眶瞬间红了，转身扑进他怀里，声音哽咽：“慕凡，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爱我。”

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梁慕凡下意识地抬手，却僵在半空。

他的视线落在墙上那张他和程青禾在游乐园的合照上。

恍惚间，眼前浮现的却是姜亭晚的脸

她曾经也这样抱着他，红着眼眶说：“梁慕凡，你怎么能这么爱我？”

那时的他笑着吻她，说：“因为你是我的晚晚。”

而现在，他低头看着程青禾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慕凡？”程青禾察觉到他的走神，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你怎么了？”

梁慕凡回过神，勉强扯出一抹笑：“没什么。”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却不达眼底，“你喜欢就好。”

程青禾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冷笑。

程青禾第一次主动缠上梁慕凡。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红唇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慕凡，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好不好？”

梁慕凡侧头看她，灯光下，程青禾的眉眼带着妩媚的风情。

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束缚住，反应迟钝。

程青禾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指尖一顿，声音冷了几分：“你怎么了？是有心事？”

梁慕凡回过神，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唇，含糊道：“只是折腾了一天，有些累了。”

程青禾眯了眯眼，随即轻笑一声，搂住他的脖子：“那……我帮你放松。”

她的热情如火，可梁慕凡却像是隔着一层雾，始终无法投入。

他的动作机械而敷衍，甚至在某一刻，他恍惚听见了姜亭晚的声音

“慕凡。”

他的呼吸一滞，猛地停下动作。

程青禾不满地睁开眼：“怎么了？”

梁慕凡没有说话。

程青禾的眸光暗了暗，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还在想姜亭晚？”

梁慕凡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程青禾沉默片刻，轻轻推开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他躺下：“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梁慕凡看着她的背影，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第十一章

程青禾已经睡着了。

梁慕凡望着枕边这张精致的脸，心里却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翻了个身，目光落在窗外飘动的窗帘上。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最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他站在教堂中央，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落一地斑斓。

姜亭晚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鲜花，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