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后,傅西洲沉默了良久,最后他说,阮阮,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说完,他就走了,步伐走得飞快,生怕听到阮阮的回答似的。

第二天一早,她打电话给他,打的是他的手机,却是林秘书接的,说傅总在开会。

她让林秘书转达,给她回电,她等了一上午,他也没有给她回过来。

阮阮明白了,他在回避他们之间的问题。

她深感无奈。

她搬到风菱这里,并没有跟傅西洲说,他却在第三天,找了过来。

这晚风菱加班,阮阮一个人在家,门铃响时,她以为是风菱回家了,打开门,愣住了,他怎么知道这里的?

然后,她下意识就去关门。

傅西洲伸手撑住门,叹息般地喊她的名字:“阮阮……”他嗓子有点嘶哑。

阮阮别过头去,不看他,却也不让他进去。

在之前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她已看清,他神色中的憔悴。

他抵着门,说:“十分钟,好不好?

我就进去坐十分钟……”说着,他低声咳嗽了两声。

他生病了?

这个念头一窜入阮阮脑海里,她阻挡的姿势,便微微偏了偏。

看着傅西洲走进客厅的背影,阮阮忍不住在心里恶狠狠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对自己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她给他泡了一杯热茶,他捧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又低声咳嗽了两声。

阮阮蹙眉:“生病了就去看医生,上这里干什么?”

傅西洲低头喝了一口热茶,然后说:“阮阮,我想念你做的‘焦二仙’茶了。”

阮阮微愣。

可这时候,提这些,做什么呢,徒增伤感。

她冷着脸,说:“你来这里,到底想说什么?”

傅西洲捧着茶杯,不说话,隔着升腾起来的水汽袅袅,静静地望着她。

阮阮被他灼灼眼神看的不自在,偏过头去。

过了会,他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他轻柔的声音,这样的话语,此刻听在她耳中,却只觉是一种折磨。

她“唰”地站起来,说:“现在你看完了,你走吧。

以后也别再来了。”

“十分钟还没有到。”

他竟像个赖皮的小孩子。

阮阮说:“我并没有答应你十分钟,是你自以为是的。”

她走到门边,打开门。

傅西洲无奈地起身,走出门,又回头,想说什么,阮阮已经重重将门甩上了。

他站在那里,与她只一门之隔,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敲开她关上了的心门。

是他做错在先,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他看着紧闭的门,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风菱回来时已经很晚了,阮阮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睡,台灯开着,也没有做别的事情,就望着天花板,怔怔发呆。

风菱和衣在她身边躺下,似是累极,闭了会眼睛,然后才开口对阮阮说:“傅西洲的车在楼下,他坐在车里抽烟,估计坐了蛮久。”

阮阮一愣,他还没有走?

“你要不要下去一趟?”

风菱问。

阮阮摇了摇头。

风菱叹口气:“真搞不懂你们了,当初吧,你苦苦追着他跑,现在呢,反过来了。”

阮阮不做声。

风菱翻了个身,用手撑着头,面对着她:“软软,你给我说句心里话,你真的舍得离开他?”

阮阮也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

过了许久,风菱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