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对不起,就能挽回我失去的吗?
更何况,犯错的那个人,一点悔意也没有。
你这句对不起,一点分量也没有。
她不会原谅姜淑宁。
这个地方,她也不想再来。
风菱将阮阮送到家里,离开时,阮阮担忧地说:“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怕对你不会善罢甘休的。
叮当,你自己当心。”
她的担忧不无缘由,姜淑宁的娘家在莲城商界也极有实力,她自己在凌天这么多年,手段厉害,有心计又恶毒。
而风菱,才进社会的新鲜人,姜淑宁想报复她,很容易。
阮阮担忧风菱的工作。
傅西洲得知今晚的事情后,对风菱的胆量与对朋友的仗义,打心眼里欣赏,又感激她,阮阮的心情因她而变得好了一点。
他让阮阮别担忧,说,风菱所在的公司,以姜淑宁的实力,还渗透不到。
阮阮稍稍放心,说:“十二,我以后不想再去傅家老宅。”
“好,不去。”
傅西洲顿了顿,想问阮阮姜淑宁有没有对她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必是没有,否则以阮阮的性格,是藏不住情绪的。
他拥紧她,微微叹气。
那枚炸弹,什么时候会被引爆?
他心里的忐忑,如影随形。
阮阮知道姜淑宁迟早要来找她的,所以当她接到她的电话时,一点意外也没有。
“开门,我在你家外面。”
她命令式的语气。
阮阮微怔,没想到她竟然来了家里。
姜淑宁嘲讽道:“怎么?
不敢开门,怕我打你?
放心,我才不会像你那个没教养的朋友一样。”
阮阮挂掉电话,将门打开,冷冷看着门口的姜淑宁:“你想干什么?”
她挡在门口,并不打算让她进门。
姜淑宁说:“啧啧,你外公就是这么教你的吗,长辈第一次来家里,也不请进去喝杯茶?”
阮阮说:“你想说什么就快说,说完赶紧走。
我家不欢迎你。”
姜淑宁一把推开她,径直走了进去。
她站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房间,然后回头,嘴角浮起一抹怪异的笑:“嗯,现在还是你家,只是不知道,你还能在这个家里待多久。”
“你什么意思?”
姜淑宁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慢吞吞地从包里掏出一只牛皮纸信封,扔到茶几上,努努嘴:“想知道什么意思,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阮阮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没有动。
姜淑宁抬头望着她,挑了挑眉:“害怕了呀?”
阮阮走过去,拿起那只信封,拆开。
然后,看着阮阮如她所料,瞬间变得惨白的脸。
姜淑宁满意地笑了,起身,踩着高跟鞋,挺直胸膛,昂着头,离开。
走到门边,她又转身,对傻呆中的阮阮说:“顾阮阮,我跟你,本来无冤无仇的,只怪你自己倒霉,偏偏嫁给了傅西洲。
哦,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因他而失去的,你可别恨错了人。”
她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阮阮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视线胶在手中那张薄薄的A4纸上,脸色愈加惨白,然后,她的手指开始发抖,接着全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重重跌坐在沙发上,一瞬间只觉得头昏目眩,眼前有无数道白光闪过,她慌乱伸手,撑住沙发靠背,将身体整个靠上去,若不如此,她真怕自己支撑不下去。
窗外分明是夏日里明晃晃的阳光,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