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将她拥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忽然想起什么,又立即将她松开,眼睛瞟着她的腹部。

阮阮说:“笨蛋,现在肚子还是平的,不会压着他的。”

傅西洲想起之前她让他贴在她腹部的举动,捏了捏她的脸:“你才笨蛋,才三十五天,怎么可能听到宝宝的心跳啊。”

阮阮忍不住笑了,真是的呀,自己实在太开心了,像个小傻瓜。

傅西洲让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起身,将打开的落地窗关上,才回到床上,将她拥在怀里,手指放在她的腹部上,一下一下地抚摸,温柔又小心翼翼。

“以后你不准再在沙发上睡觉了。”

“十点就上床,不要等我。”

“不要吹空调,也不能吹风。”

“别碰电脑。”

“按时吃饭,多吃点。”

“你别去上班了,那地方太远了……”

“喂!”

阮阮好笑地打断他,“十二啊,我才刚怀孕,又不是大腹便便。”

都快把她当成保护动物了呀!

她想过他得知消息的反应,应该同自己一样欣喜若狂,却不知平日里清冷淡漠的他,竟然会像个老太太一样碎碎念。

她心里暖暖的。

“十二,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啊?”

“都好。”

“我喜欢女儿呢,我希望她长得像你,跟你一样好看。”

他伸手抚上她的眼睛,“眼睛一定要像你。”

他们细细碎碎说了很多话,那一整晚,傅西洲的手都没有离开她的腹部。

后来阮阮睡着了,她不知道,傅西洲在深夜里又起身,悄悄将脸贴在她的腹部,不敢压着她,就微微撑着身子,静静地听了许久。

他觉得自己也沾染了阮阮的傻气,可心里那些细细密密的欢喜,像七彩的泡泡,从胸腔里一个个飞出来。

他心里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仿佛人生到此刻,再也别无所求。

第二天晚上,阮阮看着傅西洲搬回来的大堆婴儿用品,惊讶地张大了嘴。

衣服、袜子、鞋子、奶瓶、尿片、玩具、推车等等,还有她的孕妇装,她简直怀疑他把婴幼儿超市扫荡了一遍,又想象着神色清冷的他站在婴幼儿用品前挑选、举棋不定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过了几天,傅西洲开始动手布置起婴儿房来了,还让人送来了婴儿床,又在房间里布置了个游乐园城堡!

阮阮又好笑又感动:“十二,你……也太未雨绸缪了吧!”

他吻吻她的额头,又将脸贴到她腹上,这已经成为他每晚的惯例。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严肃地说:“阮阮,你怀孕的事情,不要告诉傅家的人。”

阮阮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点点头。

她轻抚腹部,在心里发誓,宝宝,妈妈会保护好你的,绝不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她清亮的眼神里闪着坚韧的光芒。

母亲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可以温柔至极,也可以坚韧至极。

转眼就到了傅凌天的生日,老爷子病重痊愈,精神其实不太好,但他不听傅嵘的劝,坚持要办生日宴,几乎莲城商界有头有脸的人都被请来了,好像要向所有人证明,他依旧是那个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傅凌天,一场疾病,打不倒他!

生日宴没有设在酒店,而是在江上。

这是傅云深的提议,说要为爷爷举办一个充满活力的生日聚会。

若换做以前,傅凌天未必喜欢这种略显花哨的形式,但这场大病,令他想法也变了。

他还说傅云深有心了。

傅云深租下了一艘豪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