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说,女孩子这一辈子,有两个家,一个是从小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家,另一个呢,就是嫁人后,与爱人的家。
你住在这个家的时间,远比父母的家更长更久。
这是我要生活一辈子的家啊,十二,我当然期待又紧张。”
一辈子的家……
傅西洲怔了怔,一辈子,多么漫长、遥远、未知。
而她,却这么轻易地说出来,这是我要生活一辈子的家啊。
她对他的信任与依赖,到了如此地步。
他看着她,忽然就没了语言。
电梯“叮”一声,到了。
他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情不自禁地说道:“请进,傅太太。”
阮阮一左一右提着两个行李箱,她坚持要自己拿进去。
她抬头,对他俏皮一笑:“是,傅先生。”
她将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进主卧里的衣帽间,他的衣服移到左边,她的占据右边地盘,她拨了拨,一一整理好。
她退开一点点,看着他的衣服与她的亲密地并列在一起,嘴角微微翘起来。
她换了新的被套床单,嗅着床单上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仿佛还带着一点他身上的味道,她忍不住开心地在床上打滚,头埋进枕头里,深深深深呼吸。
“你在干吗?”
他洗了澡出来,讶异地看着她的怪异姿势。
她弹起来,嘻嘻笑:“没什么!我去洗澡!”
一溜烟跑到浴室去。
洗完澡出来,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露台上,已经过了立夏,气候渐渐回暖,夜晚的风微凉但是不冷。
临近月中,夜空中一轮圆月,月色盈盈地照在河面,映着波光粼粼,偶有货船从江面驶过,汽笛呜鸣声响起,又很快远去。
公寓远离闹市区,很安静,也没有连绵闪耀的霓虹灯,因此这样的月色,无比静美。
这样美的月色,她忽然好想喝酒。
她翻了翻冰箱,哇哦,有啤酒!她取出两罐,到书房去找他,她晃了晃手中的啤酒:“十二,我想喝酒,你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他正在阅读邮箱里的一份工作报告,看了眼屏幕上繁杂的数据,又看了眼她明媚的笑脸与她手中的酒,他站起来,一边说:“大晚上的喝什么酒。”
一边已经抢过她手中的啤酒罐。
她好笑地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
啤酒微微苦涩,阮阮其实不是特别喜欢,她喜欢口感纯正朴实的米酒。
她喝了口啤酒,咋了咋舌:“好想念风妈妈的手工米酒哦。”
傅西洲仰头喝一大口酒,才慢悠悠地说:“不要贪心。”
“是!”
她大力点头,与他的酒罐碰了碰:“干杯,为这月色!”
他失笑着摇头。
一罐啤酒很快就喝完了,阮阮兴致高,又跑去取,把冰箱里剩下的几罐全抱了过来。
傅西洲曾见她大碗喝过米酒,知道她的酒量好着呢,也懒得管她。
她喝酒上脸,几罐啤酒下肚,脸色就酡红一片,其实没醉,却一副醉眼蒙胧的憨态。
她将腿盘起来,任身体缩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裹着毯子,歪着头看他,对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空难去世,外公将我接到阮家,他是对我很好,在吃穿用度上从来都给我最好的,但他很忙,开不完的会,老是加班、出差,周末也经常不在家,一个礼拜能跟他吃上两顿饭,就很不错了。
更别说能同你好好聊天、谈心。”
“我从小就由家里的保姆照顾,而保姆,听命于我舅妈。
在阮家,虽然我外